总有这样的场景,大广济寺的古塔,破败颓废,塌了小半,依然矗立半空,傲视低矮的城区和城外静静的凌河。夕阳西下,古塔半截塌掉的位置立着几棵丈高的野蒿芦苇之类,晚风中摇曳。炊烟,在天后宫房瓦上飘散,道姑尼婆兀自做活,不怎么出声,也不甚着急。门外,两个男女青年,探头探脑,立在幽暗的菩萨面前,小声念出左右的老字,依稀是:观音有色西边月,听世无声南海潮。这是我关于寺庙的最好记忆。往后很多年,尽管再去很多次,AH两人、JAH三人,热闹到闹热,寻不见野蒿的情绪。相似的情绪也曾流淌在西堤岛圣母院的烛光和留言本上。Memory seeps from my vei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