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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出行之后,总应该有些东西来纪念行程的,或者是图片,又或者是文字。这一次小五台之行,好像缺少了写手的加入。更是因为参加了穿越的几人工作的繁忙,走前忙,归来忙依旧,所以坛子里迟迟不见回来的音信。
在落笔之前,我还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写些什么。反正,如天鹰、留夏的文字我是写不出来了。只是感觉思绪一直被一种烦躁笼罩,许久没曾挣脱。于是尝试着写点什么,不论如何被笑骂评说,只望能抖落些许的躁意,哪怕仅有一丝丝。
所以,这更是一片心绪的杂谈,而非一篇常规意义上的游记或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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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大假的长线穿越,小五台之行已经是第三次。所以,对于组织穿越活动本身,应该说已经没有太多的兴奋了。能让人兴奋的只剩两条:一是“小五台”这三个字本身的意义,尤其是对于北京驴子的意义;二是难得的跟几位原本或相熟或半生不熟的驴友重新熟识的过程。
在第一次的小五台准备会上,我顺嘴说起因为工作、因为论坛,我并没有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组织这次活动上。坐我身旁的留夏立马正告我,赶紧把精力更多的转到活动本身上来。那时,我还没有来得及把搜集来几篇小五台游记攻略通读一遍,那时的活动计划写得好象还是五台连穿。
那时离五一只剩两周,报名小五台的有十二个人,还不包括占坑待定的。那时我天天在加班,回来上网了还要跟论坛发愁生闲气。那时我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可我明明记得从年前到刚过完年的那一段我本来一直心情不错来着。
后来在通读一遍所有功略之后,才发现五台连穿对我们这样一支队伍来说有点痴人说梦。也许是我每次都有些托大,山不是我一个人爬的,活动中也从来都不是只我一个人在组织。可在出发之前,每一次我都有非常多的担心,担心我们对大山的任何一点疏忽和不敬被它察觉,从而以某一种灾难哪怕仅仅是一种玩笑的形式报应到我们头上。
最关键的是人员的搭配组合,在被人选问题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我真的没有任何把握可以安全顺利地完成绿野一超级猛驴仅用了十八小时就完成的小五台五台连穿的任务。
最后,在为这次小五台设计头巾图案的时候,我把线路画做是:下汇川——南台——中台——三岔——东台——山涧口。同时,也并没有完全对五台连穿死心,三岔——西台——三岔,东台——北台——东台。这两条线可以根据具体情况进行不负重的折返穿越,当然,少不了的还有其它的几条下撤路线,用来备用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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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次跟海涵MSN,他突然问我是否是部队大院长大的孩子,而我并未曾在这个圈子提及我的家庭出身。
后来我常常在想,我身上有哪一根军人的筋让司哥摸到了,让他揪出我的七年大院生活来?
也许是关于穿越的态度吧。从这次小五台的准备到结束,我也在思量自己的行为方式是否与军人作风有什么耦合。而这些,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的。
比如强调活动的计划。我知道户外对于更多的人是一种休闲、一种放松、一种愉悦。所以更多的人喜欢那种很闲散的自助游,随遇而安,把计划的不确定性当作计划的一部分。
然而山地穿越不是,无论长线穿越还是近、远郊的穿越。每一次我都是至少先把路线这部分的计划做足,做得尽可能精确,可以设置多种可能,哪怕到时候仅选择其中一种,但是,对于陌生路线决不会走着看。
我也很羡慕那种自助游,甚至是一个人的自助游。但是,好几次我都在说,行走是需要心情作支撑的。而近年来的我的心理状态,只适合去穿越。长时间脱离日常生活的独处是一种奢华,种到我的心田,我怕它很快就会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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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做事的计划性。除了路线,对于小五台这样的穿越,人员、装备的确定也是计划中很重要的部分。
比如装备,之前多次碰头讨论过装备的协调搭配问题,只是因为人员的临时调整,多少还是出现了一些疏忽。
在大家的观念里,只有帐篷、炉头、套锅才算公共装备。而我,却想把食品、地席、餐盆、军刀、牙膏、保温壶、羽绒服等所有不用每个人都拿的东西公共化,以期求得最小的平均单人负重。甚至对于这些老驴,我还是把个人的装备清单列了一遍,让大家装包时对照,一是别拉下什么东西忘记带,另外还有潜台词,也别多太多东西。
二十九号石头给我电话,问我能否背一个外帐,他的包太重,而他还想多背点水。三十日晚队伍在火车站集合,拎了拎彩虹雨的包,吓我一跳,在几乎没有装公用装备的时候,就已经约有35斤,这还是经过留夏检查过没有多余的东西。那时,哥伦布和匈奴人拎了几塑料袋公共食品,而大家包中的剩余空间实在有限。而我,早已把石头手里接过的锤子留在了家里,那又是一斤多重。
再一次意识到,我们的队伍太重了。
在太白因为重量超过负荷,我让大家倒掉了包里的水。然后,在两整天里,整个队伍忍受着缺水的煎熬。
果然,在五月二日的冲顶南台,以及前往中台的漫长山脊上,加了水的队伍行进速度非常缓慢。在五月三日的烈日下,脱水的队伍艰苦异常。
后来,在两千四营地,大家守着溪流难得的惬意,匈奴人也聊起了减负的话题:比如睡袋,不是每个人都需要那么长,把多余的部分减掉,是不是可以减轻多少克?比如……
回想起来,因为负重的原因,我们之前作的配重计划还远不够完善。我们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减下,我们完全可以背得更轻,走得更快,用时更短,去的台更多。
当然这都是马后炮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5-9 21:54:20编辑过]
等待看路线的部分~~~呵呵
减负确实很重要。如果真想减的话,我觉得比如铝膜地席足够了,省下两个防潮垫。食品尽量精简,保证热量不保证口味。帐篷少带,二人帐睡三人。杂七杂八的不要带。衣物的重量也很重要,冲锋衣裤不轻,完全可以不带,很轻的塑料雨衣可以取代。有的时候我觉得是备用的东西太多了,不一定遇到,遭罪可以挺过去的备用物品可以不带。必须的物品要带,比如简单的保护装置。
最好是有钱,包换轻的,睡袋换羽绒的,还能减2公斤以上。
不过这样有点遭罪啊~还不如轻装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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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人员。长线穿越对队员的要求,尤其这种AA制的活动,特别需要实力的均衡,贡献的相当。除了最基本的穿越经验、体能意志、装备条件和团结协作精神以外,队伍里还不能缺少这么几类人,或者说有这么几方面的事情要做:
第一,前期能够经常上网的主儿,到网上四处搜集相关资料,包括功略、路线、天气、交通、当地农家或有经验的领队的联系方式等等信息。信息收集得越多越好,但并不是所有的信息都有价值,这里面还需要一个挑选,比较的过程。并尽可能让其他时间紧张的队友直接阅读挑选后的成果,避免重复劳动。
第二,前期还需要有人能花些精力去与多方面进行必要的联系。确认从北京下火车到进小五台山之间以及出山后到再上火车之间这两段时间里的所有交通、住宿、吃饭等的安排,有些是可以临时决定的,有些最好是提前预约的,或者是提前知道联系方式的。还比如求证穿越路线、应季所需装备等问题。这些事情只是做不做的问题,涉及的主要还是时间和精力,所以就需要有热情的人来张罗。当然,还有张罗碰头会了,相互间的沟通了,确定人员了。这些恐怕就是领队没法推的事情了。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得好了,更有利于大家早早的进入状态,也利于相互的配合协作,为出行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第三,往来行程中,跟包车司机打交道,跟有过线路经验的领队或驴子打交道,跟当地老乡打交道,跟管理站风景区的人打交道……不一样的人需要我们不一样的态度。这些事情出门在外社会经验丰富些的同学会把事情完成得更好,能很好的跟各式的人打交道,很快的混熟,少花些钱,多打探一些有用的信息,这也是一种擅长。如果太书生气,或是在文明社会呆得太久,到了山里往往会吃亏。
第四,穿越过程中,队员有个角色扮演问题。比如,队伍需要有经验丰富负责任的领队、需要细致耐心的CFO。此外还需要有营养师,设计每餐的食谱,到时按顿分配;需要有人调节气氛,让队伍里总能听到笑声;需要有人熟悉功略,跟领队共同研讨路线;需要有人随时进行图片或文字的记录,回来后好交作业;行进队列里需要有人探路、有人收队,有人当挑夫多负重,当然位置不一定很固定,但并非每个人都可以适应全部位置。还有,队伍需要有异性,没别的原因,我只是觉得这样才正常,如果人数超过五个,女性最好不只是一个,一个女孩子不方便,但女性最好又不要超过三分之一,多了会降低整个队伍的能力;万一出点什么事,队伍整体的能力决定了我们能在多大程度上自救;队伍的和谐气氛、团队精神的培养也是非常重要的环节,面和心不和的两个人在小队伍里出现,相互间心存芥蒂,也会降低行动效率……
第五,活动结束后,需要有人发照片、有人写总结、有人写游记。不写的主儿也最好都能来捧场。让更多的人分享我们的经历,让更多的人来感受我们的行程。
小五台下来后,跟哥伦布随便聊起来,他提到有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在山上,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队伍里只有匈奴人与我一同爬过太白,感觉交给他的事情很放心,而且还能超额的完成。一起走过,配合过,真的感觉很轻松,无需啰嗦。当然这里面,没有天赋问题,更不是态度的问题,需要的仅仅是“我们曾经共同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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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该讲择人了。这好像是一个很郁闷的话题,但我知道我不能避开它,五一已经过了,我需要给自己一个解脱。
在临行前半个月的第一次碰头会上,因为人数多了很多,我提到一周后如果还多的话,就用投票的方式来选人,当时在场的都同意了的。
陌生的大强度长线穿越,头两次都是五个人,这一次,我把人数定在六~八人,已经有了很大的增加。再多就超出我的能力。
而且,我始终认为,多日的穿越,大于八人就会多出很多无谓的烦恼,队伍笨重不够灵活,选择露营地受限、包车住宿受限,人多了还容易意见不和形成小团体,等等。我宁愿在行前进行那得罪人的择人工作,也不愿意带一支臃肿的队伍进山。
订票、包车的事情摆在眼前,而且还要给不幸未被选上的同学更多的时间准备自己的五一计划,我跟贴说要提前进行择人。并罗列了我所知道的个人的准备工作情况。
首先取消了海涵、impink等人的占坑,即使需要候补,也从正式报名的人里挑。之前让哥伦布了解马顿的情况,马顿已经主动退出。
从驴子的角度,我想先选那些与我熟悉的感情好的同学;从坛子管理者的角度,我想兼顾新老朋友,不想队伍的群体太单一;从领队的角度,我想先挑能力强经验多的同学;从活动发起的角度,我又希望在前期做了很多工作的同学不被选下。剩余的十一人,我真得很难抉择。
第二日,bobo、bluepink跟贴退出。而在这同时,我征求了大部分同学意见后,开始尝试着跟岩羊、大头沟通:能否主动放弃?他们都很痛快地答应了,岩羊甚至没等我把话说完就知道了我的意思。
当我知道跟贴结果后,人数已经减到了七人。尽管那天一早,我本想留住bobo和大头,还做了一个二人、三人、四人的九人三帐分配方案。Bobo是因为我们太白穿越建立起来的长线感情,大头是因为对这次活动的热情及前期精力投入,而且这两个人都是能力比较综合,能在很大程度上帮忙的主儿。
关于择人,似乎是一个讨论了很久的话题。以往讨论的集中点在新人那里,对于比较陌生的新驴,有一定强度的穿越可不可以带,可以多大比例的带?只不过,这一次,几乎都是熟人,在熟人里面择人,因为还有一层面子问题,就更加的难了。稍微一点的处理不当,就弄得心里起疙瘩。大家都希望能成行,不管什么原因未被选上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在这里想对报了名非常想去后来因超员而退出的bobo、bluepink、大头、岩羊说一声:谢谢你们的理解。在择人的过程中我的一些处事方法可能不是很恰当,还望你们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5-10 1:14:4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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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距离出发不到一周了,留夏崴了脚,还很严重。尽管她最初还抱一线希望可以恢复。但是在亲自探望之后,我基本上宣判了她这次与小五台无缘了。
如果仅仅是少了一人也就罢了,但是据留夏的说法,如果她不去,彩虹雨也不会独自一人去,队伍里就一位女性了。
我在算计队伍的人数,五个人,全男性。还是赶紧补人吧。
联系了报名退出的队员,大家都另有了安排。没有再问岩羊,岩羊的为人非常不错,所有见过他的人都这么说。虽然在营口交通不便统一,但这不是问题,大家细枝末节的沟通电话里不好说,需要当面交待的,这还不是问题。关键是他那一套军品装备,自重太大。很难与大家统筹,也难有空间和体力负担公共的部分,这是最大的问题。
联系曾对小五台感兴趣的熟悉的驴子,未果。在脑海里搜集我可能接受的驴子的名单。最后先找到了jacky,六小时后阳光不锈跟我说没问题了,可以跟大家走。加上因阳光而挽留住的彩虹雨,人数补到了八个。
到临行前一天,石头来电话,家中出事,不能去了,给大家带来了不便,非常的抱歉。
所以最终的队伍是七个人:老九、飞狐、彩虹雨、jacky、阳光不锈、匈奴人、哥伦布。
说到减重,自省一番,俺再也不带成瓶的洗发香波了
老九的胡言乱语还挺好看,板凳没有了,席地而坐,慢慢等待
偶就是喜欢这种真实的东东
天鹰姐姐咱们铺个地席一起坐着看吧。
介哪是胡言乱语,分明是总结分析,有勇有智!
可能每个人对出行的要求不同 对我而言 是开开心心的上路 追求的不是冲顶成功的骄傲 而是同伴在艰苦穿越时彼此协助的温暖感觉 所以 我喜欢和自己喜欢的朋友出行 而不是一味地强调体力,强调能力 再强的人也无法阻止意外的发生 还不如几个朋友开开心心的玩一次 可能这次 我们会为了朋友放弃冲顶放弃一些因为个人因素不得不割舍的东西 可是我们可能因此获得更多 说这么多是希望 不管有人想解释,有人还在抱怨都好 大家还和以前一样 朋友在一起都是求大同存小异的 对谁都别太苛刻
呵呵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最好~
不管是长线还是近郊,不管是负重还是轻装。大家在一起开心是最真,穿越给我们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快乐!!!
期待下次穿越的到来~~~
不管是长线还是近郊,不管是负重还是轻装。大家在一起开心是最真,穿越给我们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快乐!!!
期待下次穿越的到来~~~
同样的感受,一样的期待!
朋友在一起都是求大同存小异的 对谁都别太苛刻
喜欢这句话
老九做事严谨,想得周到,喜欢这种风格.户外运动最能体现人与人之间那种和谐互助平等的理念!
可能这次 我们会为了朋友放弃冲顶放弃一些因为个人因素不得不割舍的东西 可是我们可能因此获得更多
又想起了去年,如果没有第一次没能登顶步云山的遗憾,就没有第二次的期待、活动召集和重新结伴穿越成功的开心。
其实到底哪种方式更好?应该没有一个定论,各人有各人享受户外的方式,最重要是找到适合自己的玩儿法、适合自己和能够互相理解、互相包容、志同道合的同伴。
另,这么经典的好文咋没人给加精啊?斑竹还在放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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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做事的计划性。除了路线,对于小五台这样的穿越,人员、装备的确定也是计划中很重要的部分。
比如装备,之前多次碰头讨论过装备的协调搭配问题,只是因为人员的临时调整,多少还是出现了一些疏忽。
在大家的观念里,只有帐篷、炉头、套锅才算公共装备。而我,却想把食品、地席、餐盆、军刀、牙膏、保温壶、羽绒服等所有不用每个人都拿的东西公共化,以期求得最小的平均单人负重。甚至对于这些老驴,我还是把个人的装备清单列了一遍,让大家装包时对照,一是别拉下什么东西忘记带,另外还有潜台词,也别多太多东西。
二十九号石头给我电话,问我能否背一个外帐,他的包太重,而他还想多背点水。三十日晚队伍在火车站集合,拎了拎彩虹雨的包,吓我一跳,在几乎没有装公用装备的时候,就已经约有35斤,这还是经过留夏检查过没有多余的东西。那时,哥伦布和匈奴人拎了几塑料袋公共食品,而大家包中的剩余空间实在有限。而我,早已把石头手里接过的锤子留在了家里,那又是一斤多重。
再一次意识到,我们的队伍太重了。
在太白因为重量超过负荷,我让大家倒掉了包里的水。然后,在两整天里,整个队伍忍受着缺水的煎熬。
果然,在五月二日的冲顶南台,以及前往中台的漫长山脊上,加了水的队伍行进速度非常缓慢。在五月三日的烈日下,脱水的队伍艰苦异常。
后来,在两千四营地,大家守着溪流难得的惬意,匈奴人也聊起了减负的话题:比如睡袋,不是每个人都需要那么长,把多余的部分减掉,是不是可以减轻多少克?比如……
回想起来,因为负重的原因,我们之前作的配重计划还远不够完善。我们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减下,我们完全可以背得更轻,走得更快,用时更短,去的台更多。
当然这都是马后炮了。
深有感触,负重的合理,还是在于大家之间的统筹。
想知道俺游泳教练触摸到什么东东了
我喜欢山地穿越,并痴迷于凭借队友间的合作来完成一些对我们相对陌生的线路,寻找未知的但却并非高危的风景。
不可否认,喜欢山地穿越这项爱好的人群里,大家的出发点和兴奋点并不相同。这就好比在我常去打羽毛球的机车馆里:
有人打得非常棒,除了锻炼身体,还渴望组个队伍参加一些业余比赛,借以跟更多更高水平的选手切磋,从而提高球技;有人打得也不错,但只是作为锻炼身体的一种方式,并不太想比赛,对提高球技的渴望并不很强烈;有人打得不太好,但总能坚持来,跟各种水平的朋友交手,不亦乐乎;有些人甚至并不进场打,或是因为身体不好,或是刚从旁边的桌球场下来,他们只是看朋友在羽毛球场上跑来跑去,同样能从中找到自己的乐趣。大家球技不同,对这项运动的追求也不相同,但并不妨碍可以在一个场地里一起玩,而且可以其乐融融。
这队伍里的人也该如此吧,我还没有跟大家熟识到了解大家每个人的户外理解的程度,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对小五台的景色有太多的寄托,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对绿油油的高山草甸上遍布的淡黄色小花有太多的憧憬。
所以在踏过五月份依旧枯黄的南台草甸,看到满目虽然庞大却颜色灰暗的绵绵山体时,我对这里的景色突然感觉非常失望。并且由此,我忽然多了一份担心,我怕这份失望被迅速传染,从而影响到整个队伍已经并不高涨的情绪。那可是比一路的美景更让我在意和珍惜的东西。
送给坚持于原则的人: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送给敏感于生活的人:快乐由己不由人
小五台山坐落在平原上,在山的外围我们绕着山体从北向南,过了一个个的村子。从车里远观小五台,它的植被并不很好,可以看到的山上只有小片的树林,更多的还是好像裸露的山体。
过了章家窑村,马路就出了手中五万分之一图的边界。而那张户外探险杂志上的示意图,缺了太多的元素,对村落、道路的描述有很多缺失,对方向和距离的解读也好像并不准确,它仅仅是张示意图。
等过了那个白房子检查站(海拔约一千米),拐进山沟时,山路两边岩石陡立,虽然也有哗哗的流水,印象中却似乎一直没有找到葱绿。进沟不多远,发现岔路,根据对路面的判断,我指导司机往右拐,结果山路由东转南,在大约一千五的海拔,还是在沟里,面包车经过了四十分钟的爬升,我们看到了一个村落。
阳光和哥伦布去打听路,结果却不容乐观,村人说的村子名称和这条沟的名称图中都找不到。可以确定的是,我们走错路了。村人的方言晦涩难懂,在阳光的努力下,我们大约知道,这里距离计划中的下辉川不止错过了一个山谷,顺着山路继续往前走还有一个村子,从那里也可以上南台。
简单午餐后,我们决定继续,没过多远,山路艰险,面包车走不动了。我们改乘了一辆大卡,在险峻的山路上蹒跚前行。这一段大卡车路,让我们省去了将近四百米的负重爬升,也省去了一个多小时的爬升时间。
卡车直接把我们送到接近两千米的山梁,在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惊魂之后,我们已经可以一览众山小了,高山草甸已经踩在了我们的脚下。
从两千米的山梁开始穿越。这么高的起点让我们从一开始负重,就面对的是满目的土黄。然后第二天,然后第三天,我们的海拔起伏没再有太大的变化。所以景色的雷同也就不足为怪了。
第四天,当我们从东沟两千四的营地开始下撤,用了整个一个上午降了一千多米,一直到通往赤崖堡的山口,我们看到了小五台景色最好的东沟:最繁茂的植被,还有景色绝美的冰瀑、绝壁和湍流。
那一天,我对小五台景色的枯燥感一扫而光。
等到夏天、到秋天、到冬天,我想,小五台一定比春天更漂亮。
看来还有续集噢
看后受益多多,感受多多,很是同意楼主的观点!
最近很是喜欢穿越活动,喜欢通过和队友的默契合作来达到穿越路线的成功后的喜悦心情,现在对穿越已达到了痴迷的状态,不管是长线还是短线。每次的穿越都会是一次心灵的净化,钢筋水泥的世界待得太久了,会滋生很多浮躁的心情,这种心情会通过每次的穿越得到释放,穿越是对自己的身体和意志力的超强挑战,每次穿越都会有感想多多。
以下是引用nicole在2005-5-10 21:02:01的发言:想知道俺游泳教练触摸到什么东东了
TO:NICOLE
哈哈,这个词实际上只是一个形容词,意思是说我了解到了一些经验性的东西、看到了他的思维和思路......以及我的一些感想。比如,就象任何过程都会多少留下遗憾一样,任何充分的准备工作都会多少留下疏漏,但就是这些疏漏和困难会考验我们的应对能力,使我们成熟起来、变得更坚强,这也是人生最正确的轨迹。这也只是我的一点胡思乱想,希望不要让NICOLE笑话。
以下是引用老九在2005-5-10 1:01:49的发言:
在这里想对报了名非常想去后来因超员而退出的bobo、bluepink、大头、岩羊说一声:谢谢你们的理解。在择人的过程中我的一些处事方法可能不是很恰当,还望你们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我并不是因为超员退出,所以希望老九的写实性胡言乱语能与事实沾边,故没有必要对我道歉。
很好的游记,很好的心路旅程,对于我们这些喜欢穿越的人看了是种收获。
小五台,我也一直向往着。。。
老九的故事是用自己的脚走出来的,也是用心写出来的。
我喜欢!
走之前一直想查找小五台五一期间的天气状况,以及往年选择在五一期间穿越的游记。五一的北京已是夏天,但二千八百米的小五台呢?我们的行程不单单是一个主峰的登顶然后就下撤,而是想把大部分的时段放在二千五百米以上的几个台之间的穿越上,所以山顶的气候将在两到三天里深深影响着我们。
另外一个需要关注的是水源,长时间的山脊穿越是打不到水的,水源问题将是我们穿越的最主要的障碍之一。太白的穿越给我的深刻印象是对水源状况的事先了解不足,很多功略提到哪里有露营地,之间需要走多少时间,但对水源地描述的并不充分,而我在之前消化功略的时候,也没有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水源上,那次缺水的教训足以让我记忆犹新。
而对于这次小五台,应该说,我的准备并不充分。在之前我和飞狐都是成天的加班,石头每天看店。大部分队员没有长线的经历,他们还抓不住重点,不知道自己该准备些什么。我们的所知更多的局限在准备工作的早期bluepink转的几个五一小五台的功略,还有大头、留夏等对北京驴子的有限的咨询上。
那时的收获是不用带冰爪,除此之外,还知道五一山顶的小气候变化无常,防雨防风的东西不能少。当然,这些,远远不够,我希望知道更多的东西。
但我无法跟大家一一交待,每一次的线路不同,季节不同,人员不同,涉及到的关键点都会有所不同,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更多的还要多多的收集资料,并从收集的资料中嗅到关键所在。而这些,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楚的。
更关键的事,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没有什么上下级关系,我没有理由总是给队友分配任务、布置工作。
准备会上,原本作了一些任务分工。随着人员的变化,有些任务不大好意思再让已经退出的同学来做。对于几个正式的队员,只是交待了工作,却无法对完成情况进行监督。更何况,我自己负责的部分最终并没有很好地完成,非常有限的精力被择人、被因为人员的变动带来的装备的调整等等所分散。
于是这种不充分统统反映到实际的穿越中。
本该在走前亲自打电话给北京的老特,询问路线和水源的。留夏已经事先进行了沟通,我只需就具体事宜落实就好。但是我没有,这次出行没有在单位里提一句,我怕说出的后果是再次被留在大连,这样的经历还深深印在脑海里,所以所有的准备工作我只能在晚上加班以后进行。那时抱着一种侥幸:到北京了问老特,对着图说话会比电话里省劲的多。
然而,一日到达老特店后,老特不在。问小特线路,小特说:我只去过一次西台。
本来,老特和车队老板在电话里说司机认识路的,下辉川上、三涧口下的线路也是在老特建议后修改而成的。但是走在去小五台的路上,司机鲁师傅告诉我,去过西金河口、去过赤崖堡,但是没有去过下辉川、没去过三涧口。
走在检查站被拦截的时候,我曾试图给老特打电话,一来想找他说情省钱,二来问问线路。可是他不在店里,打手机也没人接。
在检查站,更多的情绪在于讨价还价,以及因此而带来的被勒索的郁闷,也就没有心思去仔细的问路。
于是我们整整错过了三条山谷,比南沟再往南三个沟的山梁成了我们穿越的起点。
二日一早,天气晴好。我和飞狐走在队伍最前面,除了正常的赶路,我们还有一个主要任务:找到水源地,补充未来两天的水。
我们在南台南侧的一个石头山阳面的山腰上横切,几个山坳是有可能是水源地的地方。
然而,因为海拔太高,横切小路往上的山体太小,远不足以汇成溪流。终于我们找到了一处山坳,岩石下有几淌滴水。不敢确定这是否就是老乡嘴中的水源,我和飞狐继续往前找,并让大队伍留在刚才的水源处等待消息。走了一刻钟,又看到一处滴水的山坳,但是水滴要少要慢,把视线内较大的几山坳走过以后,我们确认第一处水源地就是最终的了。
但那个水源一开始并没有被大家认可,因为水小,因为水不干净。飞狐在对讲里跟后队讲必须在那里取水的道理,我没有心情去罗索,我怕我的口气太重。我的队友还以为离文明社会不远呢,自然的残酷其实已经在向我们逼近了。
我跟飞狐先后折返回去打水,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接了六瓶水。因为负重的原因,我没有坚持让大家背更多。我的包已经四十二三斤,我已经无力再背,其它几个男生的包也都差不多,但我知道这些水是支撑不到五月三日晚上的。
然后是负重后的爬升,到达通往南台的山脊垭口,看到前面山的背阴面有条小路,于是选择阴面横切。结果,切出来后,我们到了南沟,也就是我们原计划的路线上。
不再有别的山阻拦,南台就在我们眼前。虽然距离南台顶不过四百多米,但毕竟是条沟,有沟就有水:我们看见了流水。
骄阳很盛,重负下的爬升早已让我汗水直流。走在前面的我第一个放下背包跑到水弯里洗脸、洗手。只是这已经南沟的很靠上的位置,水并不大,也很浑。
休整了一会,本已打算再走的,忽然想到未来两日的缺水,我又把刚刚上肩的背包放下。虽然还不到十一点,还是午餐吧,烧点水,让大家喝个水饱,再罐点路上喝。过了这里就真的再没有水源了。
于是,打水,滤水,烧水,灌瓶。等再起身,已经十二半点。
一个上午,我们因为水而停留了至少三个多小时,这样实际的徒步时间,不到两个小时。
由于前期的充分准备使得活动圆满成功
因为行进中的不确定因素给大家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期待下次小五台式的穿越!建议什么吃的都不带!练练丛林求生!省的俺的肥膘老是不见掉!郁闷啊!
对我来说,这样的贴子如果还不顶,就如同拣到瑰宝却不欢呼雀跃
老九的理性思维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回来这么久了,思路还能整理的一条是一条,用啥成语形容好呢?反正就是佩服。
上面提到的好多东西,以后偶出门时再也不带了,比如化妆包包,还有镜子,擦脸的也不带那么复杂了,下一步琢磨着改造睡袋。。。
个人认为,如果科学配餐,无食品补给负重穿越最到可到6天(每天有水补充),无水则可坚持到3天,当然会比较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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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讲到路线了。为了免得我一个人在这里喋喋不休,没去过的同学不知所云,我们还是拿图说话。
阳光已经有很精彩的图文游记,我这里只挑20个关键性节点,配以图片,主要是为了说明我们的行程。
图中节点解说(以下时间是在匈奴人的时间表的基础上,用照片时间做了矫正):
1)松树岭村,我们穿越的出发点,海拔约1900米,1日17:20走。
2)第一个宿营地,海拔约1950米,1日晚18:30到,2日早7:05走。
3)山坳补水点,海拔2050米,7:45到达,接满六瓶水,刷了早饭用的锅,9:35走。
4)牛圈垭口,未作停留,海拔2200米,10:00。
5)南沟上游,海拔2300米,午休,再次补水。10:45到,12:30走。
6)南台的标志:小庙,近在咫尺。五人冲顶南台,但是大家好像并未走近。海拔约2720米,13:40。
7)另两人此时在南台东侧垭口,海拔2670,13:40。
8)队伍在南台下汇合,短暂休息。海拔2650米,14:50。
9)半路怪石。海拔2700米,15:10。
10)阴坡的积雪,没有足迹,我们踏雪而行。海拔2600米,16:50。
11)第二个露营地,白花营地,海拔2630米。2日17:55到,3日8:10分走。
12)中台,标志是对面而立的两座房子,不过房子只剩半人高的墙体了。做秀一刻钟。海拔2801米,8:55到。
13)错切西台,走出去接近700米,到横切后的第二个垭口看到北侧的东台北台山脊,知道错了然后返回到第一个垭口休息,士气受损,往返错路浪费半小时,再休息重找路半小时。海拔2680米,10:20。
14)山脊午休,冰镇果珍。海拔2500米。11:30到,12:35走。
15)遇到绿野队伍,飞狐要来两瓶饮用水,短暂休息。海拔2600米,14:35。
16)东台顶,河北省最高峰,海拔2882米。标志是各地驴友磊的石碑。16:15到。和天津驴友闲扯一刻钟,下撤。
17)在此处由山脊往山沟下撤,海拔2530米。17:20。
18)第三个露营地,旁边水流隆隆作响,海拔2320米。3日18:00到,4日8:30走。
19)遇到下游不远处的另一拨驴子的营地,海拔2200米,8:50。
20)穿越结束点,赤崖堡村。海拔900米(?),14:00。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5-16 19:21:13编辑过]
这次需要总结的东西很多。
小五台之后曾经和某些同学讨论过减负的问题。
睡袋,对于多数女士来说,都比较长,可以考虑截一段,作个马甲什么的,应该够吧,而且这样的保暖性能还会好点。
防潮垫,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防潮垫可以只要四分之三,也就是把腿部那部分减一块,睡觉的时候把背包套在腿上,这样也解决了背包的放置问题,而且保暖性能更好。
帐篷,铝杆的帐篷比起玻璃钢杆的重量减轻很多。这次小五台带了两顶帐篷,一顶三人帐,一顶四人帐。帐篷配备比较合理,有所遗憾的就是,都是玻杆的,死沉。
炉头,camp3比camp4轻了好些。
对了,截下来的防潮垫可以做成一个简易的挡风板,还可以作为座垫使用。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5-16 19:37:37编辑过]
以下是引用飞狐在2005-5-16 19:07:46的发言:对了,截下来的防潮垫可以做成一个简易的挡风板,还可以作为座垫使用。
作座垫?有点腐败了吧,起码还没见到有人用过;也不现实,连水壶都懒得拿更别说找座垫了,呵呵。还不如把他留在防潮垫上;做挡风板,怕是要成烤鱼片、毒气弹了。减负确实没错,但也应该科学点,呵呵,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噢!
以下是引用Jacky在2005-5-16 11:38:55的发言: 回来后和几个朋友简单的聊了关于这次穿越的经历,其中有个是做健身教练培训师的,他还很严肃的和我说起关于饮食这方面的事,我感觉挺有道理的.
我说JACKY呀,你倒是把‘有道理’的地方讲一讲,让俺们进步进步呗!
小五台那几日俺就严重怀疑所带食品的科学性,现在更是盼着有真正的高人给俺指点一下了!!
还有哪位同学知道,也请指教,俺不胜感激!!
今天的大连日报上刊登了本次小五台穿越的事情,还选用了几张照片
是哥伦布撰稿,彩虹雨提供照片
还有留夏的一篇文章
记得太白也出现了水的问题,这又是一次,原因是什么,我想主要是对穿越沿途了解不够。
如果队伍用水严格,可能在控制用水量后对个人背负能力的下降认识不足,影响了队伍的速度和队员的身体感觉。
TO:飞狐。
关于“防潮垫,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防潮垫可以只要四分之三,也就是把腿部那部分减一块,睡觉的时候把背包套在腿上,这样也解决了背包的放置问题,而且保暖性能更好。”这一段
没太看懂,是否指把背包套在睡袋下部(腿部)外面的意思?
关于“帐篷,铝杆的帐篷比起玻璃钢杆的重量减轻很多。这次小五台带了两顶帐篷,一顶三人帐,一顶四人帐。帐篷配备比较合理,有所遗憾的就是,都是玻杆的,死沉。”这一段
所谓“玻璃钢”是否就是玻璃纤维与树脂的合成材料?想问一下玻璃钢杆的抗撞击(破坏)性是否比铝杆差?是否有老化期、按照老百姓语言比较脆的问题?
老赵大哥,不好意思,我是没有把意思表达清楚,应该是,人睡在睡袋里面,背包套在睡袋外面,基本可以把整个小腿甚至更多部分套住。和您理解的一样。
关于玻璃钢材质的问题,我不是很清楚,希望有知道的同学给您解答一下。
以下是引用飞狐在2005-5-18 19:25:17的发言:老赵大哥,不好意思,我是没有把意思表达清楚,应该是,人睡在睡袋里面,背包套在睡袋外面,基本可以把整个小腿甚至更多部分套住。和您理解的一样。
关于玻璃钢材质的问题,我不是很清楚,希望有知道的同学给您解答一下。
对背包的这种利用方法特别在冬天更能显示其好的作用,谢谢你!
对我们的穿越线路简单的总结一下:
1)松树岭村至南台下,1#点至8#点,一路全为上升路段,前段坡度较平,最后冲顶后一小段下坡。海拔从1900米到2650米,平面距离约13公里,行走用时(含一刻钟以内的短暂休整,下同)5小时另30分钟。
2)南台下至中台,8#点至12#点,起伏的山脊先下后上,以及中间的一个大的北坡横切。海拔从2650米到2801,一路最低点也在2550以上。平面距离约6公里,行走用时3小时另50分钟。
3)中台至东台,12#点16#点,同样起伏的山脊,上上下下比较频繁,海拔从2801米到2882米,最低点在2500米以上。平面距离约7公里,行走用时(扣除掉误走西台的时间)5小时。
4)东台至赤崖堡,16#点至20#点,一路下降,海拔从2882米到1100米。平面距离约10公里,行走用时7小时。
路线总平面距离约36公里,全程行走用时21小时另20分钟。这个数据可以给广大驴子们一个印象,至少在我参加的大部分山地负重穿越活动中,平均时速大都在1.5公里多一点点。
这里试着跟那个最快的十四个小时另五十分钟五台一日连穿的时间形成作了比较,他们跟我们重复的路段有两段:
1)东台至三岔加三岔至中台,他们用时2小时另25分钟,我们反走,正好是两倍时间。
2)中台至南台,他们用时2小时,我们反走,又是两倍的时间。
从这个层面上讲,我们的速度并不是自虐的,我们只不过是在负重的走着而已。当然,可能对更多的人来讲,能负重走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毕竟,一日的穿越没有这么大的负重。
毕竟,能够十五小时之内完成五台连穿的,总还是少之又少的。
小五台是京驴必去之地,绿野攻略中关于小五台也是非常多的,有些俱乐部也几乎每月都做小五台的活动。
这一次,在山上就碰到了不少队伍,大都是背包的驴子。当然,每支队伍的大小不同,路线不同,玩法也不尽相同。 风景、强度、路线、心情、友谊……这些都是我们追求的,但是你更偏重什么,更关注什么,自然决定了你跟什么样的队伍,走怎样的路线。 本想对我们的以及知道的其他一些队伍的路线谈一些想法的,但忽然发现,这样一种讨论,在穿越者必然是没有氛围的。对小五台还有想法的同学,如果感兴趣的话,在另行交流吧。[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5-21 11:02:32编辑过]
小五台有着北京周边最漂亮的山脊 在海坨上可以看的很清楚 只可惜一直未能成行
关于爬山的理由 对于俺来说实在是很简单
在山脊上行走 纯粹的可以什么都不想 (别跟俺说水啊路线啊 俺说的什么都不想大家都知道指的是什么)
顺便说 看了老九的文字 受益匪浅 感慨颇深 那可不是一般的深啊 是很深--- 啊哈
小五台穿越已经结束了半个月了,仿佛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这篇胡言乱语也拖拖拉拉的堆积了两万字。
文字里涉及了很多的东西,穿越前的准备、队员的变动,穿越后对装备、水、风景、路线等等的回忆。其实,这些东西大都是很物质很理性的,而在写这样一篇东西之前,因为坛子里已经有了小匈的行程时间的记录和阳光图文并茂的叙述,我的本意是希望在自己的文字里承载一点感性思维的,无情的人也总有他感性的一面吧。
出来走就要满四年了,再澎湃的爱情故事也到了归于平淡的阶段,对于穿越,心中的爱恋也慢慢走过了凝重,开始迈向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平和。这个时候,更渴望自己的户外能够拥有一种慵懒、一种万事无所求、诸事无关己的惬意。
当流汗的滋味远去、当景色的转换模糊、当等高线疏密错落的记忆不再那么深刻,还能够留在脑海里的,是我们队伍中每一个人的笑脸:飞狐、阳光、jacky、老彩、小匈、阿布,还有那一段段温馨祥和的场景。
长线,说到底,还是人与人之间的共融。
人没有绝对的善恶,快乐的根本在于能够心无芥蒂的相互付出与承担。很庆幸是和这样一群人出行,让我们相互了解、相互信任,并早早的期待着与每一位下一次的“共同走过”。
喜欢老九的这个结尾:)
是结尾,也是个开场白;
是总结,也是个新起点。
喜欢:)
看完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不过没关系,还有下次的同行.
----------------"更渴望自己的户外能够拥有一种慵懒、一种万事无所求、诸事无关己的惬意"-------------------------------------
这也是人生的一种境界啊!有种'禅"的味道.
写得既真实又感人,让我从中领悟到了不少。呵呵。。我又捣腾了2003年老九写的东西,一样的洋洋洒洒好多字,贴出来回忆一下吧
。。。。。。
。。。。。。
一、引子(此段无关正题,可跳过) 上一次的步云山自虐游(三月十五、十六日)把主峰放在了路线的末端,结果由于路线过长,未能完成登顶的心愿。 这个春天还要去一趟。回来后心里便留下这样的念头,跟鸟、老树提了一句,立刻获得积极响应。时间就定在五一远游之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四月十九、二十日。 而关于组织形式,我却期望着变革。 自打鸟跟老树去年夏天组织的一次冰屿沟腐败游之后,几乎我每一次进山都是跟着鸟儿混的。 包括上一次步云山,我随便找了张图,就等着鸟来一遍遍的联系人,安排装备。为了避免一个人操心过多,我还特意请老树和食人鱼分担一点事情。可鸟和老树又怎能分开呢?! 鸟幸福的忙碌着,虽然忙的时候也不乏抱怨。可活动归来之后,她总会忘了所有的不快,兴奋的问起大家:下周我们腐败都谁去? 鸟热心。热心不要紧,关键是面子还薄,即使是混得很熟的同学,她也很少吩咐别人做什么事情,所以她累。 鸟累了,老树心疼,偏他也是个薄面子的人,又不能把事情推给别人,于是只能跟着鸟一起操心。 我担心鸟跟老树还会挺多久,他们还要为大家奉献多少次。 所以这次,我郑重的告诉鸟:让我来组织吧。
二、选人 开始玩户外一年多,一起进山的人一直在变。不断的有新人加入,不断的有老人退出,也有人金盆洗手后又重出江湖。 不知道自己下次是不是还可以再进山,也不知道现在的山友是不是还能够再一次同甘共苦。一个人进山的激情总不会很长久吧!那一堆大连户外的元老们不是很好的例证吗?! 所以我反对搞小团体,因为现在的小团体无时无刻不在萎缩。 所以我提倡发展新人,不容置疑我们都想找到更多更融洽的玩伴。 所以,即使是我们这种非俱乐部性质的出游,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也希望能带上一两个原本陌生的同学,给大家一个认识交流的机会。 于是,便有了这两次步云山之旅的上网发贴征同行,以及这次我的选人原则:1、本人跟你的熟识跟信任程度,2、你对自己的相关介绍,3、本人的喜好。最后这条被老树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这正是老九的风格。 因为,进山以后,我实在不能为大家保证什么。我只有权衡再权衡,只带那些可能给我帮助而不是麻烦的人。毕竟,我很胆小,而且能力有限。 常在一起玩的同学通常是跟鸟电话联系,他们习惯了这种报名方式。现在的野人论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吸引力,好些人都不上了,我贴子里对这些同学的召唤并没有太多响应。 我必须为可能参加的他们留下足够座位,另一方面网上招纳的新面孔的数量实在不宜过多。 就这样周二(十五号)晚上,确定最初的二十个人的大名单。
三、分组 我不同意总是让一两个人操心,所以想试图寻找这种不收组织费、不收公共物品磨损费、组织者跟参与者共同AA的活动形式。 办法只有两个,一是把操心的事分散开,每次活动多几个人牵头,一人带一个小组,这样,谁都不会太累;二是常一起出去玩的同学们轮流组织牵头,做领队可能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但做个小组长总该没问题吧。 关于分组,还是从笨笨今年组织的老黑山那里学来的,虽然执行的并不彻底,(本人上网时间比较有限,并未到过其它成熟的户外坛子学习经验)。 计划每组四到六人,由小组长负责联系本组人员,协调组内装备及食品等。作为活动的组织者,我只负责确认各小组长、包车、及行程安排。 因为在尝试,所以第一批的组长更应是可以信赖的。我、老树是最初的人选。然后是笨笨,老驴、装备齐备、自然要负一点责任。再就是二队的桦树皮,自助游好些年了,主动提出不希望太自虐,又是二队少有的男性,队长非他莫属了。 在给各组配备组员的时候,已经考虑的帐篷的搭配,人员之间的熟悉程度,炉头、对讲等公用物品的平均等问题。 而路线就在心中。周二晚上,跟老树、鸟、笨笨在餐桌上碰完以后,我一头扎进饭店旁边的网吧,把活动计划以短消息形式发给所有参加活动的成员。 我依旧希望通过网络、通过论坛来互通消息。我的单位不是旅行社,我不希望坐在我对桌的顶头上司以为我改行成了导游。
四、变故 最初的变故来自论坛,周三下午论坛上不去了,网络故障。有同学电话跟我联系,索要活动计划。 最初的反应是,论坛关了。而且是毫无征兆的那种。心中默念:yeren,下手好快! 于是电话转一圈,确认计划是否每个人都收到。因为涉及到各组还有协调准备的东西,需要时间给组员们沟通。 后来,论坛恢复正常。但退出的人却开始出现了: 最先是食人鱼(意味着一个炉头、一顶双帐篷);笨笨(小组长,同时大帐篷、炉头、套锅、对讲……)。 通知大笨鱼做三组组长,后因帐篷无法协调,将独自上路、我的家调出三组。 收到计划后蓝扣子、蓝眼睛、桦树皮均有意要到一队。于是决定取消二队变为四组。 然后是司哥、司哥姐夫退出,(至少一对对讲,还有专业数码相机),三组彻底解散。 周四晚下大雨,持续到周五。怀疑周五晚上的露营地受天气影响较大,不好选择,临时决定夜宿农家,于是电话联系。 有队员担心活动有变来电咨询。为避免误会,又电话转一圈,通知活动继续。此时又有两人退出,蓝眼睛(一顶双人帐)、桦树皮(小组长,大帐篷,炉头,数码相机)。 鸟告知八爪要求加入。 到周五下午,我知道的最新活动人数是十五人。 人员的变动本是很正常的,只是缺少这方面的心理跟应急准备。部分人员的退出,尤其是小组长的退出导致第三第四小组公用物品无法解决,并直接导致这两个小组的解散,进而导致一、二组人员突然增多,原先的准备(主要是食品)出现不足。 提前一刻钟到了集合地,同时车也来了,队员没人迟到,总算松了一口气
五、上路 六点二十,大巴从沃尔玛西门出发。 之所以晚了十分钟,跟出发时间定得太早有关。好多同学都是五点钟下了班,匆匆打车回家、再匆匆打车赶到集合地。没人迟到,但大部分没有吃晚饭,要花时间去填饱肚子。经验教训! 路上,做了简单的行程介绍。因为担心天气(预报这两天庄河有大风),担心路面(昨夜今晨的大雨之后,不知道还好不好走),担心队员体力(没了二队,大家都要跟下来,是否都能够完成计划很难说),所以计划说的也很松: 晚上宿高峰村农家(海拔400米左右),周六早七点出发,由东南坡登步云顶(1130米),午前完成。大民会跟我们一起走,如果部分队员感觉吃累,可随大民原路下撤农家。 步云顶午餐、下午北坡下山,根据情况,决定露营地。如果进度较快,可沿山脊西北行五六公里,在赤山(891米,与步云山有山脊相连,辽宁省地图册上注是风景区)山脚下找地露营,待周日轻装冲顶赤山后下山。 如果进度较慢,则省去赤山登顶。如果山脊上露营地不好找,可随时下到山沟里腐败。 另外,听说,步云山翻过去的那段碧流河新修了水库。但手中的几版地图都年代较早,只能看到山沟里那条细细的蓝线碧流河,以及河边一条乡级公路(八成是土路)。具体情况,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重新分了组。开始怕人多住不开,所以联系在两家农家住宿;再加上现在缺少重新组建三组的小组装备,所以最终还是分成两组并简单分配了一下帐篷: 一组:老九、亮亮、鹰、汉语拼音、我的家、蓝扣子、独自上路; 二组:老树、鸟、烧饼、八爪、月光、大笨鱼、木偶、秋雨寒。 同学们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四位相对陌生的面孔:月光和独自上路,第一次出来露营,报名积极性高、态度诚恳,准予加入;我的家,原在哈尔滨玩过户外,老驴,自不必说;亮亮,我利用这次职务之便带进的非圈内人士,高中生,体育极棒,带他出来体验自然。 之后,车内静了下了,除了那只不知道累的鸟。 一路上很顺,因为这次的进山地点就是上次的下山地点,路线很熟了,只三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目的地。 六、农家 两家农家相距六里地(开始没有意识到),人数减少了,可以挤得开。决定两组住在一起。 张大哥自称大连人,当年下乡来此落户。上次二队就住在他家,要了他家电话。没想刚一个月,我们又来了。 东西两个屋,东屋有大炕。六位女同学住在炕上,男同学分睡两屋地面。 晚上亮亮最兴奋,没办法,小孩子第一次用睡袋。 早饭是大米稀饭、鸡蛋、鸭蛋、两个炒菜,还有大笨鸡。比我想象的要好,这倒让我不好意思砍价了。索性把砍价的事交给大民吧,今天晚上,大民还要在这里住一晚。 因为事先跟老农说的,十一个人,每人十元,含住一晚加一顿早餐。后来所有十六个人全住了进来。八爪提到,不该给的太多,这次把价钱抬起来,以后再来就不好砍价了。经验教训! 早餐比我说的有粥有蛋有咸菜要强很多,只能寄希望我们的一百五十元把大民的那份带出来了。 八爪是自助游的老手,对这种跟当地居民打交道的问题,比我强了许多,以后需多多利用。 张大哥家里就有羊圈,他建议我们入秋前再来,到时候可以宰羊吃了,那正是羊长好骠的时候。 入秋,又让我想入非非七、进山 一大早起来,天气晴朗,只是风微微有点大。村子在一个山沟里,四周的山坡上已开始泛绿了。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好清爽! 七点,告别老乡,我们准备进山了。 步云山上原有驻军的,汽车可以开到山顶,这次听从了老乡的建议,选择了这条保险的路。 趟过一条小河,穿过一个屯子,告别了给我们指路的小女孩,我们拐进了那条专用的山路。 没走两步,一辆小面包车从后面赶了上来,在山底卸下了逍遥领军的踏青队伍。 伴着潺潺的溪水,顺着沟底的小径,同学们慢慢走着。队伍拉得很长,起先两队人马掺在一起,一共三十多号人。山,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趁逍遥的队伍休息时,在众腐败分子敬佩的目光中超过他们。见到几个认识的面孔,打着招呼。不知是哪位仁兄议论:这就是老九阿,没想到长得如此…… 现在的大连野人圈子,老九大小也算个人物了! 心中又嘀咕者:逍遥的队伍里好像是美眉更多一点哦。 小路很好走,没有泥泞。山溪丰盈,清澈寒骨。 而毕竟,我们有负重。渐渐的,我们被踏青的腐败分子们落在了后面。 走之前,让汉语拼音把他准备的组内公共食品分开来,每个人又增加了些重量。拎了一组里每个人的包,感觉差不了太多,猛汉们稍稍重一点点。 鸟跟老树提醒我们组多带些水,当初汉语拼音按五个人准备的食品跟公用水。现在,组员增加到七个。 又在老乡家补充了些水,不好意思的塞到同学们的包里。现在,看到这冰甜的溪水,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水带多了? 进山不久,体力出现问题的似乎是八爪跟烧饼,两个人位置比较靠后,走的较慢。然后汉语拼音似乎也有点累…… 听老树说,大民的二队宣传工作很有成效,大家虽然在大声喊坚持,但背地里已经有好几人悄悄了报名了。 至少没有人公开喊停。我想着,这就好,不至于动摇军心。不象上次。 如果有队员总在唠叨累了、走不动了、快停吧、还有多远了、歇会吧、不走了等等之类的话,总会影响领队的情绪,并极可能导致改变最初的计划的。尤其我这种走陌生路线,对前路没有太多把握、又经验不足的新手。 好不容易组织一次活动,当然不希望有人掉队。上次出现了二队,总感觉不太舒服。 当然,如果有人坚持不住,我还一定会劝退。 烧饼说,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跟你们自虐一次,你们可别改成腐败游了。 听了后,大为受用。只要大家都坚持,大不了,强度降低一点嘛,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反正前队有逍遥领路,我索性走在了最后,干起了收队。 收队也是一挺累的活儿。 八、登顶 没有了繁琐的翻山越岭,这次的第一个任务非常明确,直奔步云顶。在半山的废墟做了短暂的休息,看大家的精神状态都不错,我们开始了最后的冲顶。 亮亮跟着大笨鱼冲在前边,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留下五六个人在后面边聊边走。 到了顶峰下的鞍部,向山的北侧望去。不远处,两座石头山挡住了一潭碧水,好恬静! 同学们都为这潭水的美丽所叹服。你想想看,初春的季节里,这连绵的土山上,黄色还依旧是主旋律,只间杂着些翠绿。唯有那两座石山,墨绿的,耸立在池边,同时也映绿了一潭的池水。站在山顶,你是否也有冲下去拥抱那份精致的冲动? 山下水边腐败吧!这时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愿望了。 接近山顶的最后一段路,小路不见了,我们就顺着绕圈的盘山路走,虽长了些,但坡度小,好走了许多。看看景、拍拍照,而主峰就在眼前。 十一点多,大家全都上了步云顶。峰顶有几块平地,有好多人工的痕迹。山上风也大,所以站在峰顶,反而没有了欣赏景致的心情。 在南坡找个避风的地方坐下来准备午饭,这时腐败分子们已经吃完了,大家又张罗着合了影,他们就原路下山了。 不知是半路帮大伙背包结果没累着那几个二队苗子,还是因为想近距离的欣赏山下的水库美景,抑或是怕真说出来被大伙笑话,大民的二队最终也没有找到队员。 没有伴,大民怕一个人寂寞,没来得及跟大伙午饭,就跟着逍遥的队伍一起走了。 再见了,大民! 回想起来,当时忘记了一件事。之前跟大民说好的周日集合地在赤山脚下,碧流河边的公路上。 如今,这段碧流河变成了水库,那图中的公路,自然也成了水下的遗迹了。 如果在大民走之前,跟他重新交待一下集合地点,就会省去后来电话中的反复论述。 此是后话。 分开组来,铺上防潮垫,开始午餐了。 二组支起了炉子开始煮咖啡,我们也不示弱,也坐上锅,准备做海鲜蘑菇某某汤,反正是用两种不同口味的汤料煮了一锅汤。有点鲜、有点咸、有点辣、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感觉还不错。 我放在山顶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晚上能到水库边就成,想起上一次在镜头前大家把我踏在脚下以惩罚我的自虐,我不想给大家一种不通人情的印象。 腐败吧!在山顶晒太阳吧!用水吧!反正时间够用,反正下山后有山水补充
九、水壶 养精蓄锐后,重整行装,我们又上路了。 与上山不同的是,现在前方没人领路,也没有路可以领。我只是对着地图,找一处坡度较缓的山脊线,带着队伍向着水库的方向前进。 从宽宽的马路下来,我们进入了丛林。 依旧是前面的人走在前面,包括那几位在这之前还陌生的面孔。而开路的,已经是秋雨寒和木偶了。 那是两个代表大连参加过德清赛的选手,体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我给他们指了方向,请他们前面探路去了。 我则留在队伍中间偏后的位置,好听点说是方便照顾大家,其实是想跟大家套套近乎,同时也放松一下心情。因为觉得,下山不应该出现什么问题。 要知道,队伍里最累的两个人,一个是路况不明时在前面探路的那一位,再就是队伍情绪不高,或是走的太久了、或是遇有大的爬坡、或是有人受伤了,总之随时有人要掉队时收尾的那一位。 在矮林中穿行,背倚着大山,前望着水库,心情一直不错。讨厌的只有那背包的宽度,让我们总显得笨拙,无法加快脚步。 眼瞅着下过700米了,这时听到了一个坏消息:烧饼的水壶掉了! 水壶挂在背包的腰带上,一定是被树枝刮掉了。下山时,烧饼走在最后,要不,不会没有人发现。 时间还来得及,告诉前边的队伍先走,目标:水库。而我决定陪老树上山找水壶。 卸了包,轻装上山,沿着来时的路,寻觅着前行。几十斤的背包卸下后,一时有点想飞的冲动。 开始还和老树并排走,一左一右。上升五十米,又一个五十米。 亮亮也跟在后面,那也是运动员的体能,身子里好像有使不完的劲。 对讲中,八爪在喊:不要找了,烧饼感动的都要哭了,她说找不到也会请你们吃大餐,你们下来吧! 前面不远就是个小山包,而老树已经没有了身影。再上一点吧,碰碰运气,我对自己说着,也告诉下边的同学不要急。 上了一个陡坡,发现上面的路还有好远,喊了声老树,没人答应。这才想起老树的对讲现在在八爪手里。 又上了五十米,爬上一个坡,依旧没有收获。我有点想放弃了,开始大声喊老树,但是,没有回应。 有点累,歇一会儿吧。望望眼前的山,好像离顶已经不远了。 终于,听到了老树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 据老树说,听到我的喊声时,他已经看到了下山时离开的那段公路了,所以就又往上走了一点,刚好找到了水壶。烧饼也真会掉,把水壶掉在了最高的位置。 一路小跑着下来,跟等待的队伍会合时,烧饼嚷嚷着要请大餐。 大餐为何物?我心里嘀咕着,我这人比较土,没见过大餐长的什么样子。关键是烧饼,千万别因为找回了一百来块钱的水壶,却搭进了二百多去请我不知为何物的大餐,那多划不来啊! 点点数,后队七个人。跟前队数量相当。但,前队呢? 这次出来,只我跟老树带了对讲,而两个对讲都在后队。于是,喊人,吹哨,再喊人,再吹哨。 没有人回应。 十、下山 我们这条山脊正好跟水库垂直,两侧的山沟都通向水库。雨后,沟里应该都还有溪水。 山沟里有村子的痕迹。只是新修了水库,人家已经全搬迁了,现在只剩些断壁残垣了。 不知道前队走的是山脊线还是下到了某一侧的沟里了。临走前,忘了跟他们交待,又没有对讲联系,还真有些担心。 秋雨寒、木偶、鸟都在前面,人不至于丢,只怕前后队走差了路,他们却在半路等我们,结果耽误了找露营地的时间。 山脊的坡度缓了下来,应该是时候可以下了。 找了一处相对缓些的地方,让老树和亮亮试着往山下拐。沟里有马车道,比山脊好走些得多,要想追上前队,也只有下到沟里才能加快步伐。 而我,再一次的被拉到了后面。喝一口水、加一件衣服,都有理由把我留在队伍的最后。尤其是下山,后面的视野好,便于观察整个队伍的行进。 烧饼胆子有些小,我便尾随着她,最后一个开始下山。 老树第一个下到沟里。他先往水库方向走了,去找前队,去找露营地。 我则慢慢的跟在队伍的最后,直到所有同学都下到沟里。 只是亮亮脚崴了。他没穿登山鞋,旅游鞋的护踝肯定是不够的,尤其是小孩子第一次上山,不知道保护自己,又对自己的体能过于自信,下脚时没有注意。 问了他情况,自己说没有事。 水库周边情况不知道,要选宿营地。还有前队,老树那里也还没有消息,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差过去。 我心里惦记前面的情况,着急往前赶,便交待汉语拼音照顾亮亮。告诉他们不要急,都是平路,慢慢走,我到前面去找露营地。 超过鹰,他一个人走着,速度比较慢。 我问,有没有问题?答,没有,你往前走吧。 走不多远,八爪把我喊住,远远的听不清她说什么,看她指的方向,大概是亮亮有问题。 就又停了下来,等到亮亮和汉语拼音走到我身边。再一次问亮亮脚的状况。回答依旧是没问题。 考虑到打包的时候,已经对他有了照顾,掂一掂他的包,也没替他分担负重。 我就又往前去了,大踏步的往水库边走。把八爪、烧饼、鹰、亮亮、汉语拼音五个人留在了后面。 亮亮是个好胜心很强的孩子,极有表现欲,总是希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大家,人前,不能说他不行。而我,恰恰忽略了这一点。低估了他的脚伤。 其实,还有一层意思。这次带亮亮出来,就是想练练他自立、受苦的精神,家里的溺爱太多,想刻意的给他些挫折教育。 十一、选营 对讲里老树的声音: 发现前队了,他们还在山脊上; 秋雨寒已经下来了,我们到水库边了; 找到了一个极佳的地方,三面环水,绝了! 而我,却被路边地里的山民打消了兴致。 村子都搬迁了,没有人家,本以为不会有人了,但还是看见了几个种地的山民。见我走近,一个壮年男子问我:你们是哪里人? 大连的。 来干什么? 爬山。 这里是林场,有规定,不兴随便来露营。 哦?这样啊,前面路(往下游)能通出去吗? 不能,你往东边(上游)走,两里多地就看见公路了。 哦。 这里不许露营啊! 哦。 我答应着,脚步却没有停下来。本来见到我们这种背大包的,山里人觉得奇怪都是正常反应。老农们对我们大都还热情,我们见到老农也比较亲切。不想这次,遇到的却是管理员。郁闷! 走近了老树选的营地,前队的人基本都已到了,正准备开包呢。我立马制止了。 林场的人不让我们露营,在这里,太容易被他们逮着了。这倒还是小事,到时候,可以再慢慢商量嘛。 关键是,这里是水库偏上游的位置,我们需要往下游方向走,找个尽量靠近赤山的地方,好为明天节省时间。 简单碰了一下,决定老树先带一部分人去找露营地,我留在后面等人。 大家又都上了包,顺着水库边往下游去了,只留下我一个在路边。 慢慢的,后面几个人也上来了。 见到我,八爪不大高兴:眼看着人都上来了,你们还往前走?! 这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林场的人追上来了!刚才就看见两个山民在我们不远的地里,晃来晃去。 八爪又冲我:留下两个病号,也不照看一下?! 这会儿,我才发现亮亮已跟八爪换了包,走路一瘸一拐的。 鹰也走得不大自然。我确实太心粗了,先前竟没有看出来。汉语拼音的包已经很重了,不能再加负,让他照顾两位美女、两位病号断后,是很欠考虑。 赶紧对讲给老树:找两个能干的来背包,后面有两个病号走不动了! 鹰依旧在坚持,没事没事,我能行。 我夺下亮亮的背包,阴着脸,往前走。 木偶和秋雨寒回来了,帮着分担了负重。我把后队留给他们,前面还要找营地,我必须到前边去。 往里走,水库边就少有平地了,小路跟水面落差有好几米。走了一段路,被一个沟岔挡住了去路。 翻过这个山沟,前面不远处又是一个。山脊、山沟一道道交错着,而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水库边的山体变得更加陡峭,我不知道是否还有小路通到前边,更不敢确定,前边的路是不是还有可以露营的平地。 不宜再走了!老树跟鸟分头找着露营地,秋雨寒和木偶也跟了上来,一起在比较。我则选在视线好的高地,来回跟几个人沟通。 终于,营地确定在一个山沟里的一块废弃的菜地里,鸟选的地方。两边有山体挡着,即挡住了上下游的视线,又挡住了两侧的山风,正对着水库以及水库对面那一对石山。 十二、扎营 大家各自忙碌着,很快的各色的帐篷搭了起来。 临行前,有几个本没有帐篷的同学临时又借到了帐篷,现在,反而是多了。我们组的独自上路一个人睡顶双人帐,二组的秋雨寒、木偶亦是如此。 至少可以少拿一顶帐篷的。自虐游,就不能苛求每个人都能睡的宽敞。减轻负重,减少无谓的体能消耗,不光对一个人很重要,对整个队伍也加大了灵活性。 唯有我的动作比较慢,在最靠边的位置收拾出一块地方来,就看着大家忙碌了。我跟亮亮住一顶帐篷,他现在腿脚不方便,我没有让他动手。 老树在营地的四周喷了杀虫剂,希望能起一点作用吧,把可能出现的青蛇们挡在外边。 营地旁边就是溪流,免不了的美女帅哥们需要简单清洗一下。 水库边、溪流旁、菜地里,忙碌的人们,跪在帐内收拾睡袋的,蹲在溪边洗脸梳发的,坐在空地找米做饭的…… 和谐而有序。常一起出来的朋友就是这点好,大家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需要有人吩咐。 可惜手中没有相机。 其实,我本也对摄影有些兴趣的,只是怕迷上后投资太大,而做领队的时候又往往缺乏摄影的心境。 想起了两个病号。亮亮崴了脚踝,鹰膝盖受了伤。选营的时候,鹰试图跟我商量,说他知道自己的伤势,他想和亮亮走山民说的路线,出了村子后打车与和我们会合。 我当时没有表态,只说等扎好营以后,找个时间开会商量一下。 鹰是怕自己的伤会拖累到大家。亮亮也总在问我,明天的计划怎么安排。我也回答,等开会决定。 两个人一定是商量好的。他们的心情可以理解。 而我当然不希望他们退出,无论从安全的角度,还是照顾总体的方面。他俩的物品大家可以分摊,行军路线可以适当调整,只要他们自己能大体跟下来,我们就可以共同完成整个行程。 但是,我需要确认他们的伤势。 选营的时候,手机有信号。当时给大民打了电话,约定了停车的地点。我是想明天翻过南边的山梁,到山南侧的一个山沟里跟车会合。 跟大民说了一下队伍的情况,再把我定的地点跟他在电话里详细的解释一番。 放下电话后,八爪说她下山时从山民那里打听的消息,从这里可以走到水库大坝,大概十里路的样子。 考虑到如果翻山梁,六七百米的海拔,上上下下,两个病号可能会受不了。我就又给大民去了电话,把停车的地点改在了坝下。如果有小路通过去,是不是可以降低强度? 此时,暮霭中,赤山的陡峭依然清晰。石壁上会有小路?十里山路,大坝旁,该不会是从赤山的背后绕过去吧? 我该不该相信这条路?疑虑重重! 终于盼到木偶闲下来,忙拽了他帮我把帐篷搭起来。又赶紧把炉头套锅拿出来,把水先烧上。 亮亮洗了回来,正好让他到帐篷里铺睡袋去。 蓝扣子、我的家收拾完了过来帮忙做饭,一会儿,我们组的同学们都过来了,一起动手,很快的晚饭准备好了。 十三、晚餐 我们组的晚饭是皮蛋瘦肉粥。带上熟的米饭,熬开了锅,加上些诸如皮蛋、肉肠之类的辅料,热热的,稠稠的,先垫饱肚子,一会儿再做点汤。哈,山间水前,美食美景,想着都兴奋。 菜单是从鸟那里抄来的。以前出去,总是鸟做饭,我跟着蹭吃蹭喝,即使是上次步云山我带了炉头支起了套锅,也是用鸟准备好的材料,在鸟的一步一步指导下完成了美食的烹饪。 最初小组只有四个人,只有汉语拼音最孰。于是把小组采购的任务交给了他,大概说了一下早饭晚饭需要准备什么,而午餐就让他自己看着准备了。 我是个家中从来不开火的主儿,好吃懒作粗人一个,厨艺可想而知。现在想起来,汉语拼音比我也强不了多少。 而我们组的人,相对可能会生疏一点。我这个小组长当仁不让的成了主灶了。 ——以前在家中朋友聚会时,我也总是先当仁不让的拿起大勺,好歹弄出几个菜来。直到他们都尝了,总会有人坐不住感觉需要对饮食进行全面的改革的时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跑到一边去休息,而且一劳永逸,从此不用再进厨房。 但愿这招对野外也能适用。 烧开了大半锅水,把九两米饭全都倒进去,又开锅了,把美女们切好的皮蛋、肉肠扔进去。 一副很娴熟的样子。 锅装得很满,一会汤就扑了出来。大餐OK了! 忙着把大伙的饭盆要过来盛饭,临到我的时候,吃了一口,这才发现:怎么这么淡啊? 忘了盐。 其实还没准都忘了多少种作料,反正吃起来就象是喝了粥,再吃一口皮蛋,顺便咬一口肉肠,只是怎么也找不到皮蛋瘦肉粥的感觉。 大家都累了渴了,锅里盛的全是干货。于是又添水,再上火煮一遍,接着吃。 其实,鹰应该是把做饭的好手,自从去年五一以后,再没有一起出来过,所以之前并不了解。 组里的两位美女也都应该没有问题,可惜这次没能给她们表现的机会。以后吧。 大家似都吃得很饱了,准备的两包汤料也没有用上,累了,大家都没什么兴致餐后来喝靓汤了。 十四、会议 我总掂着开会的事,看吃得差不多了,就跑到二组那边,吆喝着一起坐一坐。 鸟和老树本是想篝火的,考虑到山色较黄,老树还特地找一个平坦的地方,让汉语拼音铲平了场地,还费好大的力气挖了个火坑,准备在坑里点火。 鸟嚷嚷的要点火,大家好围坐篝火旁侃大山。 我却不同意,老树替我开脱。如果只是几盏头灯,大坝上的人或许看不到,或者是比较懒,知道有人而任我们随意了。而一旦生了火,火势要乍眼得多,看守又不明原因,非急了不可,没准领一帮村民过来救火,那时,美丽的星空可就不再宁静了。 汉语拼音一定很委屈,火坑只能改作茅坑了,害他白白挖了半个小时。还有那些拾柴的主儿,不知怎么恨我呢。 没了篝火,好些人也没了继续的兴致。夜里,山间仍是寒冷,几个人爬进帐篷觉觉了。 只围了五六个人过来。想让鸟跟八爪一起过来的,她们却一直忙着铺床。 关于明天计划的事情。 一个是两个病号的伤势。他们自己的解释可能有很大的欺骗性,或者硬挺着不说出来,怕给大家增加负担;或者干脆夸大了说,给自己退出打好基础。 我能不能相信他们? 我需要大伙帮我分析。或许对这些伤有人有经验。 再就是明天的路线问题。沿着水库边能不能切到大坝上去,陌生路线,山势陡峭,我实在是担心。而翻过背后的山梁,虽然可能累一点,但路线没有问题。 这样,就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翻山梁的路线两个病号是不是可以跟下来? 最后的决定权还在于我,只是这时因为队伍意见发生分歧,我需要主要队员的绝对支持。 还是决定翻山梁。鹰和亮亮的伤睡一宿应该会好转,而赤山的横切如果找不到路危险性更大,我们绝不能冒那个险。 又聊了一会儿。比较了一下这里的星空以及青山沟的星空,跟鹰、鸟、汉语拼音认识就要一年了,这一年来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因户外而产生了不小的变化。感慨中。 最后一个钻到帐内,亮亮已经躺下,只是两只眼睛还亮着。不知是爬山的兴奋还是疼的兴奋。 想着该告诉大民,集合地点又改回去了。找出手机,屏幕提示:无可用网络!
在绿野查攻略,无意间翻倒自己转贴到那里的去年五一小五台穿越总结。
重新看过,心中感慨无数。
这次从小五台到大五台,山,怕是没有多少不同。
只不过,身边人的面孔都变了。朋友们,你们现在还好吗?
人在呢!人在呢!
四(四姑娘)去了,五(小五台)去了,该六了吧!
因为有不确定因素所以一直没敢定下来啊!对了,阳光不锈好久没有见到了。
T哥伦布
呵呵,俺也还在呢!谢谢你还惦记着俺。从四姑娘回来俺就挂靴了,有点儿累了,也有些倦意了,所以想暂时歇歇了,看来俺还算不上一个彻头彻尾的暴走族啊。但说不定哪天当俺又觉得闷了,也还会再跑出来透透气,希望那时还会看到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
T老九
一直没机会祝你新婚快乐,看来日子过得很滋润,还能够享受到处乱走的自由,羡慕呀!
时间啊! 我身上唯一比钱还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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