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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台归来后的胡言乱语

1

每次出行之后,总应该有些东西来纪念行程的,或者是图片,又或者是文字。这一次小五台之行,好像缺少了写手的加入。更是因为参加了穿越的几人工作的繁忙,走前忙,归来忙依旧,所以坛子里迟迟不见回来的音信。

在落笔之前,我还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写些什么。反正,如天鹰、留夏的文字我是写不出来了。只是感觉思绪一直被一种烦躁笼罩,许久没曾挣脱。于是尝试着写点什么,不论如何被笑骂评说,只望能抖落些许的躁意,哪怕仅有一丝丝。

所以,这更是一片心绪的杂谈,而非一篇常规意义上的游记或总结。

行走,以健康为前提,以心情做支撑,以置身自然当目的,以合作的团队算收获。

2

发起大假的长线穿越,小五台之行已经是第三次。所以,对于组织穿越活动本身,应该说已经没有太多的兴奋了。能让人兴奋的只剩两条:一是“小五台”这三个字本身的意义,尤其是对于北京驴子的意义;二是难得的跟几位原本或相熟或半生不熟的驴友重新熟识的过程。

在第一次的小五台准备会上,我顺嘴说起因为工作、因为论坛,我并没有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组织这次活动上。坐我身旁的留夏立马正告我,赶紧把精力更多的转到活动本身上来。那时,我还没有来得及把搜集来几篇小五台游记攻略通读一遍,那时的活动计划写得好象还是五台连穿。

那时离五一只剩两周,报名小五台的有十二个人,还不包括占坑待定的。那时我天天在加班,回来上网了还要跟论坛发愁生闲气。那时我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可我明明记得从年前到刚过完年的那一段我本来一直心情不错来着。

后来在通读一遍所有功略之后,才发现五台连穿对我们这样一支队伍来说有点痴人说梦。也许是我每次都有些托大,山不是我一个人爬的,活动中也从来都不是只我一个人在组织。可在出发之前,每一次我都有非常多的担心,担心我们对大山的任何一点疏忽和不敬被它察觉,从而以某一种灾难哪怕仅仅是一种玩笑的形式报应到我们头上。

最关键的是人员的搭配组合,在被人选问题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我真的没有任何把握可以安全顺利地完成绿野一超级猛驴仅用了十八小时就完成的小五台五台连穿的任务。

最后,在为这次小五台设计头巾图案的时候,我把线路画做是:下汇川——南台——中台——三岔——东台——山涧口。同时,也并没有完全对五台连穿死心,三岔——西台——三岔,东台——北台——东台。这两条线可以根据具体情况进行不负重的折返穿越,当然,少不了的还有其它的几条下撤路线,用来备用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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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记得有一次跟海涵MSN,他突然问我是否是部队大院长大的孩子,而我并未曾在这个圈子提及我的家庭出身。

后来我常常在想,我身上有哪一根军人的筋让司哥摸到了,让他揪出我的七年大院生活来?

也许是关于穿越的态度吧。从这次小五台的准备到结束,我也在思量自己的行为方式是否与军人作风有什么耦合。而这些,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的。

比如强调活动的计划。我知道户外对于更多的人是一种休闲、一种放松、一种愉悦。所以更多的人喜欢那种很闲散的自助游,随遇而安,把计划的不确定性当作计划的一部分。

然而山地穿越不是,无论长线穿越还是近、远郊的穿越。每一次我都是至少先把路线这部分的计划做足,做得尽可能精确,可以设置多种可能,哪怕到时候仅选择其中一种,但是,对于陌生路线决不会走着看。

我也很羡慕那种自助游,甚至是一个人的自助游。但是,好几次我都在说,行走是需要心情作支撑的。而近年来的我的心理状态,只适合去穿越。长时间脱离日常生活的独处是一种奢华,种到我的心田,我怕它很快就会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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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说回做事的计划性。除了路线,对于小五台这样的穿越,人员、装备的确定也是计划中很重要的部分。

比如装备,之前多次碰头讨论过装备的协调搭配问题,只是因为人员的临时调整,多少还是出现了一些疏忽。

在大家的观念里,只有帐篷、炉头、套锅才算公共装备。而我,却想把食品、地席、餐盆、军刀、牙膏、保温壶、羽绒服等所有不用每个人都拿的东西公共化,以期求得最小的平均单人负重。甚至对于这些老驴,我还是把个人的装备清单列了一遍,让大家装包时对照,一是别拉下什么东西忘记带,另外还有潜台词,也别多太多东西。

二十九号石头给我电话,问我能否背一个外帐,他的包太重,而他还想多背点水。三十日晚队伍在火车站集合,拎了拎彩虹雨的包,吓我一跳,在几乎没有装公用装备的时候,就已经约有35斤,这还是经过留夏检查过没有多余的东西。那时,哥伦布和匈奴人拎了几塑料袋公共食品,而大家包中的剩余空间实在有限。而我,早已把石头手里接过的锤子留在了家里,那又是一斤多重。

再一次意识到,我们的队伍太重了。

在太白因为重量超过负荷,我让大家倒掉了包里的水。然后,在两整天里,整个队伍忍受着缺水的煎熬。

果然,在五月二日的冲顶南台,以及前往中台的漫长山脊上,加了水的队伍行进速度非常缓慢。在五月三日的烈日下,脱水的队伍艰苦异常。

后来,在两千四营地,大家守着溪流难得的惬意,匈奴人也聊起了减负的话题:比如睡袋,不是每个人都需要那么长,把多余的部分减掉,是不是可以减轻多少克?比如……

回想起来,因为负重的原因,我们之前作的配重计划还远不够完善。我们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减下,我们完全可以背得更轻,走得更快,用时更短,去的台更多。

当然这都是马后炮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5-9 21:54:2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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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人员。长线穿越对队员的要求,尤其这种AA制的活动,特别需要实力的均衡,贡献的相当。除了最基本的穿越经验、体能意志、装备条件和团结协作精神以外,队伍里还不能缺少这么几类人,或者说有这么几方面的事情要做:

第一,前期能够经常上网的主儿,到网上四处搜集相关资料,包括功略、路线、天气、交通、当地农家或有经验的领队的联系方式等等信息。信息收集得越多越好,但并不是所有的信息都有价值,这里面还需要一个挑选,比较的过程。并尽可能让其他时间紧张的队友直接阅读挑选后的成果,避免重复劳动。

第二,前期还需要有人能花些精力去与多方面进行必要的联系。确认从北京下火车到进小五台山之间以及出山后到再上火车之间这两段时间里的所有交通、住宿、吃饭等的安排,有些是可以临时决定的,有些最好是提前预约的,或者是提前知道联系方式的。还比如求证穿越路线、应季所需装备等问题。这些事情只是做不做的问题,涉及的主要还是时间和精力,所以就需要有热情的人来张罗。当然,还有张罗碰头会了,相互间的沟通了,确定人员了。这些恐怕就是领队没法推的事情了。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得好了,更有利于大家早早的进入状态,也利于相互的配合协作,为出行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第三,往来行程中,跟包车司机打交道,跟有过线路经验的领队或驴子打交道,跟当地老乡打交道,跟管理站风景区的人打交道……不一样的人需要我们不一样的态度。这些事情出门在外社会经验丰富些的同学会把事情完成得更好,能很好的跟各式的人打交道,很快的混熟,少花些钱,多打探一些有用的信息,这也是一种擅长。如果太书生气,或是在文明社会呆得太久,到了山里往往会吃亏。

第四,穿越过程中,队员有个角色扮演问题。比如,队伍需要有经验丰富负责任的领队、需要细致耐心的CFO。此外还需要有营养师,设计每餐的食谱,到时按顿分配;需要有人调节气氛,让队伍里总能听到笑声;需要有人熟悉功略,跟领队共同研讨路线;需要有人随时进行图片或文字的记录,回来后好交作业;行进队列里需要有人探路、有人收队,有人当挑夫多负重,当然位置不一定很固定,但并非每个人都可以适应全部位置。还有,队伍需要有异性,没别的原因,我只是觉得这样才正常,如果人数超过五个,女性最好不只是一个,一个女孩子不方便,但女性最好又不要超过三分之一,多了会降低整个队伍的能力;万一出点什么事,队伍整体的能力决定了我们能在多大程度上自救;队伍的和谐气氛、团队精神的培养也是非常重要的环节,面和心不和的两个人在小队伍里出现,相互间心存芥蒂,也会降低行动效率……

第五,活动结束后,需要有人发照片、有人写总结、有人写游记。不写的主儿也最好都能来捧场。让更多的人分享我们的经历,让更多的人来感受我们的行程。

小五台下来后,跟哥伦布随便聊起来,他提到有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在山上,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队伍里只有匈奴人与我一同爬过太白,感觉交给他的事情很放心,而且还能超额的完成。一起走过,配合过,真的感觉很轻松,无需啰嗦。当然这里面,没有天赋问题,更不是态度的问题,需要的仅仅是“我们曾经共同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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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该讲择人了。这好像是一个很郁闷的话题,但我知道我不能避开它,五一已经过了,我需要给自己一个解脱。

在临行前半个月的第一次碰头会上,因为人数多了很多,我提到一周后如果还多的话,就用投票的方式来选人,当时在场的都同意了的。

陌生的大强度长线穿越,头两次都是五个人,这一次,我把人数定在六~八人,已经有了很大的增加。再多就超出我的能力。

而且,我始终认为,多日的穿越,大于八人就会多出很多无谓的烦恼,队伍笨重不够灵活,选择露营地受限、包车住宿受限,人多了还容易意见不和形成小团体,等等。我宁愿在行前进行那得罪人的择人工作,也不愿意带一支臃肿的队伍进山。

订票、包车的事情摆在眼前,而且还要给不幸未被选上的同学更多的时间准备自己的五一计划,我跟贴说要提前进行择人。并罗列了我所知道的个人的准备工作情况。

首先取消了海涵、impink等人的占坑,即使需要候补,也从正式报名的人里挑。之前让哥伦布了解马顿的情况,马顿已经主动退出。

从驴子的角度,我想先选那些与我熟悉的感情好的同学;从坛子管理者的角度,我想兼顾新老朋友,不想队伍的群体太单一;从领队的角度,我想先挑能力强经验多的同学;从活动发起的角度,我又希望在前期做了很多工作的同学不被选下。剩余的十一人,我真得很难抉择。

第二日,bobobluepink跟贴退出。而在这同时,我征求了大部分同学意见后,开始尝试着跟岩羊、大头沟通:能否主动放弃?他们都很痛快地答应了,岩羊甚至没等我把话说完就知道了我的意思。

当我知道跟贴结果后,人数已经减到了七人。尽管那天一早,我本想留住bobo和大头,还做了一个二人、三人、四人的九人三帐分配方案。Bobo是因为我们太白穿越建立起来的长线感情,大头是因为对这次活动的热情及前期精力投入,而且这两个人都是能力比较综合,能在很大程度上帮忙的主儿。

关于择人,似乎是一个讨论了很久的话题。以往讨论的集中点在新人那里,对于比较陌生的新驴,有一定强度的穿越可不可以带,可以多大比例的带?只不过,这一次,几乎都是熟人,在熟人里面择人,因为还有一层面子问题,就更加的难了。稍微一点的处理不当,就弄得心里起疙瘩。大家都希望能成行,不管什么原因未被选上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在这里想对报了名非常想去后来因超员而退出的bobobluepink、大头、岩羊说一声:谢谢你们的理解。在择人的过程中我的一些处事方法可能不是很恰当,还望你们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5-10 1:14:4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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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距离出发不到一周了,留夏崴了脚,还很严重。尽管她最初还抱一线希望可以恢复。但是在亲自探望之后,我基本上宣判了她这次与小五台无缘了。

如果仅仅是少了一人也就罢了,但是据留夏的说法,如果她不去,彩虹雨也不会独自一人去,队伍里就一位女性了。

我在算计队伍的人数,五个人,全男性。还是赶紧补人吧。

联系了报名退出的队员,大家都另有了安排。没有再问岩羊,岩羊的为人非常不错,所有见过他的人都这么说。虽然在营口交通不便统一,但这不是问题,大家细枝末节的沟通电话里不好说,需要当面交待的,这还不是问题。关键是他那一套军品装备,自重太大。很难与大家统筹,也难有空间和体力负担公共的部分,这是最大的问题。

联系曾对小五台感兴趣的熟悉的驴子,未果。在脑海里搜集我可能接受的驴子的名单。最后先找到了jacky,六小时后阳光不锈跟我说没问题了,可以跟大家走。加上因阳光而挽留住的彩虹雨,人数补到了八个。

到临行前一天,石头来电话,家中出事,不能去了,给大家带来了不便,非常的抱歉。

所以最终的队伍是七个人:老九、飞狐、彩虹雨、jacky、阳光不锈、匈奴人、哥伦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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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们成行了,前期的准备工作告一段落。尽管这一段时间我过的并不快乐。在留夏、石头相继意外退出后,我总有一种担心,担心再有意外打乱计划。有些事情是不可预料的,有些东西是不能凑合的。快要检票了,在约定的集合时间过去五十分钟以后,我看到了所有的正式队员,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那几天支撑我继续小五台的计划并坚持在网络公开我们的准备进展的是那句很俗很俗的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在火车上,更多的是是一种淡然。没有紧张、没有激动、没有焦躁、没有悲伤。好像心情被包裹了起来,在一种状态到另一状态的转变间隙。这时,心情是安静的,一种非常难得的安静。

可惜这种安静仅仅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然后进入了梦乡,然后就到达了另一个战场。

从小五台下来之后,一直到回到大连之前。我又一次处于这种安静恬淡中。尽管我知道,五一之前种下的种种,都要在日后逐一的去面对。但至少那一刻,我是轻松的。

在五一的前一周,哥伦布和匈奴人组织了偏石脸子穿越。那一周,也是这般轻松的心情。去过了的路线,景色也对我没有惊喜。有人组织、有人带路,我只需要把自己照顾好,跟着大队走就是了。那一次有很多并不熟识的面孔,也有几位小五台的同学。但大家相处得很好,笑声不断。与大伙在山脊上林间穿行,与大伙在夜幕中围坐游戏,与大伙挤在小店里浅酌大吃……这些本身都是那么吸引我,好似我是新人,每一样群体的行动都像在打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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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起这些,因为我想试图回头来认识自己,找出我跟一些朋友不易相容的本因来。尽管每一个自我,都未曾被他自己真正认识过。

在第二次碰头会上,留夏在大家讨论的间隙突然插了一句:大家说说这次出来的目的吧。在我们走了一段很长的准备之路之后,突然留夏把一个最根本的问题拎了出来。我们为什么要去小五台?或者说,我们到小五台去干什么?

这个话题很快就被大家结束。我们不是来自残的,我们不单单是来检验体力的。

后来,在临时征调jacky之后,小J还很正式的给我意见:不要太赶。他许久没有出来过了,怕队伍走的太快吃不消。对于小五台,谁又敢说自己信心十足呢?

二日上午,当我们走在从两千三百五的南沟溪源补完滤过的水冲顶南台的那一段路上,在距离南台顶不到一百米我早开始十步一歇时,在我低着头诅咒TNND的望不到顶的爬升时,在我躺在南台垭口的一个土坑里合眼小憩等待登顶南台的同学下撤时,我的脑海里一直缠绕着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会喜欢这该死的山地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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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山地穿越,并痴迷于凭借队友间的合作来完成一些对我们相对陌生的线路,寻找未知的但却并非高危的风景。

不可否认,喜欢山地穿越这项爱好的人群里,大家的出发点和兴奋点并不相同。这就好比在我常去打羽毛球的机车馆里:

有人打得非常棒,除了锻炼身体,还渴望组个队伍参加一些业余比赛,借以跟更多更高水平的选手切磋,从而提高球技;有人打得也不错,但只是作为锻炼身体的一种方式,并不太想比赛,对提高球技的渴望并不很强烈;有人打得不太好,但总能坚持来,跟各种水平的朋友交手,不亦乐乎;有些人甚至并不进场打,或是因为身体不好,或是刚从旁边的桌球场下来,他们只是看朋友在羽毛球场上跑来跑去,同样能从中找到自己的乐趣。大家球技不同,对这项运动的追求也不相同,但并不妨碍可以在一个场地里一起玩,而且可以其乐融融。

这队伍里的人也该如此吧,我还没有跟大家熟识到了解大家每个人的户外理解的程度,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对小五台的景色有太多的寄托,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对绿油油的高山草甸上遍布的淡黄色小花有太多的憧憬。

所以在踏过五月份依旧枯黄的南台草甸,看到满目虽然庞大却颜色灰暗的绵绵山体时,我对这里的景色突然感觉非常失望。并且由此,我忽然多了一份担心,我怕这份失望被迅速传染,从而影响到整个队伍已经并不高涨的情绪。那可是比一路的美景更让我在意和珍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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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台山坐落在平原上,在山的外围我们绕着山体从北向南,过了一个个的村子。从车里远观小五台,它的植被并不很好,可以看到的山上只有小片的树林,更多的还是好像裸露的山体。

过了章家窑村,马路就出了手中五万分之一图的边界。而那张户外探险杂志上的示意图,缺了太多的元素,对村落、道路的描述有很多缺失,对方向和距离的解读也好像并不准确,它仅仅是张示意图。

等过了那个白房子检查站(海拔约一千米),拐进山沟时,山路两边岩石陡立,虽然也有哗哗的流水,印象中却似乎一直没有找到葱绿。进沟不多远,发现岔路,根据对路面的判断,我指导司机往右拐,结果山路由东转南,在大约一千五的海拔,还是在沟里,面包车经过了四十分钟的爬升,我们看到了一个村落。

阳光和哥伦布去打听路,结果却不容乐观,村人说的村子名称和这条沟的名称图中都找不到。可以确定的是,我们走错路了。村人的方言晦涩难懂,在阳光的努力下,我们大约知道,这里距离计划中的下辉川不止错过了一个山谷,顺着山路继续往前走还有一个村子,从那里也可以上南台。

简单午餐后,我们决定继续,没过多远,山路艰险,面包车走不动了。我们改乘了一辆大卡,在险峻的山路上蹒跚前行。这一段大卡车路,让我们省去了将近四百米的负重爬升,也省去了一个多小时的爬升时间。

卡车直接把我们送到接近两千米的山梁,在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惊魂之后,我们已经可以一览众山小了,高山草甸已经踩在了我们的脚下。

从两千米的山梁开始穿越。这么高的起点让我们从一开始负重,就面对的是满目的土黄。然后第二天,然后第三天,我们的海拔起伏没再有太大的变化。所以景色的雷同也就不足为怪了。

第四天,当我们从东沟两千四的营地开始下撤,用了整个一个上午降了一千多米,一直到通往赤崖堡的山口,我们看到了小五台景色最好的东沟:最繁茂的植被,还有景色绝美的冰瀑、绝壁和湍流。

那一天,我对小五台景色的枯燥感一扫而光。

等到夏天、到秋天、到冬天,我想,小五台一定比春天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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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一直想查找小五台五一期间的天气状况,以及往年选择在五一期间穿越的游记。五一的北京已是夏天,但二千八百米的小五台呢?我们的行程不单单是一个主峰的登顶然后就下撤,而是想把大部分的时段放在二千五百米以上的几个台之间的穿越上,所以山顶的气候将在两到三天里深深影响着我们。

另外一个需要关注的是水源,长时间的山脊穿越是打不到水的,水源问题将是我们穿越的最主要的障碍之一。太白的穿越给我的深刻印象是对水源状况的事先了解不足,很多功略提到哪里有露营地,之间需要走多少时间,但对水源地描述的并不充分,而我在之前消化功略的时候,也没有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水源上,那次缺水的教训足以让我记忆犹新。

而对于这次小五台,应该说,我的准备并不充分。在之前我和飞狐都是成天的加班,石头每天看店。大部分队员没有长线的经历,他们还抓不住重点,不知道自己该准备些什么。我们的所知更多的局限在准备工作的早期bluepink转的几个五一小五台的功略,还有大头、留夏等对北京驴子的有限的咨询上。

那时的收获是不用带冰爪,除此之外,还知道五一山顶的小气候变化无常,防雨防风的东西不能少。当然,这些,远远不够,我希望知道更多的东西。

但我无法跟大家一一交待,每一次的线路不同,季节不同,人员不同,涉及到的关键点都会有所不同,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更多的还要多多的收集资料,并从收集的资料中嗅到关键所在。而这些,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楚的。

更关键的事,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没有什么上下级关系,我没有理由总是给队友分配任务、布置工作。

准备会上,原本作了一些任务分工。随着人员的变化,有些任务不大好意思再让已经退出的同学来做。对于几个正式的队员,只是交待了工作,却无法对完成情况进行监督。更何况,我自己负责的部分最终并没有很好地完成,非常有限的精力被择人、被因为人员的变动带来的装备的调整等等所分散。

于是这种不充分统统反映到实际的穿越中。

本该在走前亲自打电话给北京的老特,询问路线和水源的。留夏已经事先进行了沟通,我只需就具体事宜落实就好。但是我没有,这次出行没有在单位里提一句,我怕说出的后果是再次被留在大连,这样的经历还深深印在脑海里,所以所有的准备工作我只能在晚上加班以后进行。那时抱着一种侥幸:到北京了问老特,对着图说话会比电话里省劲的多。

然而,一日到达老特店后,老特不在。问小特线路,小特说:我只去过一次西台。

本来,老特和车队老板在电话里说司机认识路的,下辉川上、三涧口下的线路也是在老特建议后修改而成的。但是走在去小五台的路上,司机鲁师傅告诉我,去过西金河口、去过赤崖堡,但是没有去过下辉川、没去过三涧口。

走在检查站被拦截的时候,我曾试图给老特打电话,一来想找他说情省钱,二来问问线路。可是他不在店里,打手机也没人接。

在检查站,更多的情绪在于讨价还价,以及因此而带来的被勒索的郁闷,也就没有心思去仔细的问路。

于是我们整整错过了三条山谷,比南沟再往南三个沟的山梁成了我们穿越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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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线路的阴差阳错,关于水,也有好多折腾。

对于线路,起点远了,但是起步的海拔高了,所以很难说我们到底损失了多少时间。

而对于水,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原计划走下辉川,走南沟。村子里会有井,沟里会有清澈的山泉。原计划半路补水,过早的负重是一种负担,把握好补水的时机绝对值的好好斟酌。

只是,我们并没有走南沟。

等我们下了大卡车,到达山梁那个村子时,我们已经远离了山谷、远离溪流了。

在比我们答应的价钱多给了十块钱之后,我开始缠着开车的老司机仔细的询问线路和水源。

大约走七里,离开大路走左侧的小路,向着南台的方向。

大约走十五里路,路边会有水源。

那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水源地距离我们至少两个小时路,当晚赶不到。我算计着,我们需要一早一晚两顿饭的水量以及半天的个人饮用水。等着第二天一早到水源地补水。

离开村子前我们简单的补了两大瓶水,加上在几个人在大连直接买的大瓶水应该够了。

于是当晚我们在山梁的背坡面露营,我们正常的用水,那一夜无风,大家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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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一早,天气晴好。我和飞狐走在队伍最前面,除了正常的赶路,我们还有一个主要任务:找到水源地,补充未来两天的水。

我们在南台南侧的一个石头山阳面的山腰上横切,几个山坳是有可能是水源地的地方。

然而,因为海拔太高,横切小路往上的山体太小,远不足以汇成溪流。终于我们找到了一处山坳,岩石下有几淌滴水。不敢确定这是否就是老乡嘴中的水源,我和飞狐继续往前找,并让大队伍留在刚才的水源处等待消息。走了一刻钟,又看到一处滴水的山坳,但是水滴要少要慢,把视线内较大的几山坳走过以后,我们确认第一处水源地就是最终的了。

但那个水源一开始并没有被大家认可,因为水小,因为水不干净。飞狐在对讲里跟后队讲必须在那里取水的道理,我没有心情去罗索,我怕我的口气太重。我的队友还以为离文明社会不远呢,自然的残酷其实已经在向我们逼近了。

我跟飞狐先后折返回去打水,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接了六瓶水。因为负重的原因,我没有坚持让大家背更多。我的包已经四十二三斤,我已经无力再背,其它几个男生的包也都差不多,但我知道这些水是支撑不到五月三日晚上的。

然后是负重后的爬升,到达通往南台的山脊垭口,看到前面山的背阴面有条小路,于是选择阴面横切。结果,切出来后,我们到了南沟,也就是我们原计划的路线上。

不再有别的山阻拦,南台就在我们眼前。虽然距离南台顶不过四百多米,但毕竟是条沟,有沟就有水:我们看见了流水。

骄阳很盛,重负下的爬升早已让我汗水直流。走在前面的我第一个放下背包跑到水弯里洗脸、洗手。只是这已经南沟的很靠上的位置,水并不大,也很浑。

休整了一会,本已打算再走的,忽然想到未来两日的缺水,我又把刚刚上肩的背包放下。虽然还不到十一点,还是午餐吧,烧点水,让大家喝个水饱,再罐点路上喝。过了这里就真的再没有水源了。

于是,打水,滤水,烧水,灌瓶。等再起身,已经十二半点。

一个上午,我们因为水而停留了至少三个多小时,这样实际的徒步时间,不到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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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六点,到达百花营地。这里距离中台已经很近。

之前的一个横切,原计划的半小时,因为穿越接连几处雪坡而花费了超过一个小时。

对于剩下的路,本估计一个小时的,我却不再那么把握。这里是图上中台之前的最后一个营地,何况阴坡还有雪,可以补水。

决定露营,人员分三组。一组开始滤水,滤上午接的水。一组做饭,用中午多滤的一瓶水先做饭。一组搭帐篷。

两升水做的一大锅汤,明显的不够喝,就又煮了一大锅果珍。七个人的晚饭,用了大约六升水。

饭后开始化雪。除了把上午接的水滤完,还有把化的雪水滤好。按当时我和匈奴人的估算,我们至少需要十二三升水。三日白天每人一升饮用水,三日早餐四升水,再留一到两瓶水备用,万一当晚下不到有水源的地方。

雪是陈雪,经历了一个冬天再加一个春天,已经很脏。滤了三遍仍比上午接的水浑很多,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上午接的水都煮了给大家明天喝,滤的雪水就用来早晨下面条吧,只要看不出来就不会有太大的心理反应。

三日,依旧艳阳高照。水的消耗比预想的大很多,每人一升的饮用水在中午的时候就已经下去七八成。

午休的时候,飞狐又煮了一瓶水,冲了果珍后给大家补上。每人分到二三百毫升,那一点点,可怜巴巴的。一点的时候,我们整个队伍就只剩哥伦布最后不到一瓶生水了。这时,天正热。

后来遇到了绿野的轻装闲逛队伍,他们要回西沟的营地,送给了飞狐大约两升饮用水,感激不尽。

在东台顶,天津的一拨驴子告诉我们,天黑前就可以下到两千二营地了,那里的水大得很。你们从现在就可以把水都倒掉了。当然,我们并没有倒,这一天,因为没了水,队伍总的负重已经降低许多。

从东台往下走时,在山脊上,我们终于听到了沟里的隆隆的水声,哥伦布这才把他那瓶滤了三遍经过了十多层滤纸的雪水倒掉。

傍晚,我们下到了东沟里,在二千四的营地边,队员们在溪流边狂欢,仿佛我们找回了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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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水,我们可以用一些更直接的数字来说明。

晚饭用水平均每人750毫升,如饭后再喝点茶或咖啡等饮品,每人再加100-250毫升;

早餐用水平均每人500毫升;

白天穿越途中的饮用水以及午餐用水,根据天气情况及每个人的需求量差异差别较大,在春末到秋初的艳阳天,每人至少需要1000毫升,个别情况需要达到2000毫升。

以上,晴朗的夏日,一个人一整天的耗水量大约在2250-3500毫升,也就是四斤半到七斤。

如果是两天内没有补水的地方,那就是十多斤,除了个人的装备、公用的装备,我们还有多少空间和负重的余富?

好像有一种说法,穿越时的个人的负重以控制在本人体重的四分之一为最好,以体重的三分之一为极限。

这个比例值我本人是深有感触的。后背就像是一杆秤,到了那个极限值,一上肩就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

在一些交流中动辄听到有同学讲背过四十七八斤甚至五十多斤的包,我不知道他们的重量中有多少水分在里面。如果这个重量是真的,想说的是,别光顾着给队伍作奉献了,过多的负重是对自己身体的严重摧残!

减负的方法有很多,对于像我们这样大多数的驴子而言,装备已经置备了,不大可能为了减轻负重而重新配置。那么,就从我们可以见的东西开始。

第一,可以公共解决的,可以共用的东西,能少带就少带。比如香皂、牙膏、防晒霜、备用的鞋带、胶带、军刀等等。不超过八人的队伍,有一份就够。对于备用的凉鞋、军胶等,尺码差不多的同学可以共备一份,对于羽绒服、爪绒裤、多备的袜子、保温壶等可以协调到一个帐篷一份。

第二,可带可不带的东西,尽量就不带了。比如女同学都喜欢带的化妆包,总觉得那个包包要比包里面的东西要占地方。比如洗发膏,山上水少,等下山了进村子再买也不迟。还有镜子,怪沉的,山里面就可以免了。戴隐形眼镜的同学,那个洗眼液能否装个小瓶的。手机是否需要队伍每人都带?或者是否还需要带充电器或第二块电池?山里大部分时间没有信号,关着机好了,只等需要的时候再打开。钱夹子留在家里吧,带着差不多的钞票,用塑料袋包着放在贴身的兜里不好吗?

当然,并不是所有备用的东西都可以省,比如防雨的东西,每人都要备足不能少。正常需要用的东西不能少。但从中我们还是可以找到减负的地方,装挡风板的塑料壳可以省了,塑料袋包一下就好,而且挡风板并无需跟炉头数一样多,少个一两样没问题,分小了可以人挡一下,风大了就在帐篷里吃了。防潮垫有些过长,量量自己的身长,多余的截了去。套锅也不是每一层都要带,七个人的队伍两套大套锅有点多,可以适当减掉其中几层,个人的餐具,小碗小茶缸的就不要带了,套锅里的塑料小碗差不多一人一个就成了,统一置放。

如果我们把以上东西减一减,我们的装备可以基本上控制在二十到三十斤之内,根据每个人负担公共装备的不同而略有差异。剩下的就是食品和水了。

关于食品,这次小五台,我们做到了中午不开火,部分的午餐大家的胃口不好,只是靠压缩饼干或者一些补充热量的小食品挺过去。这里想说的是,长时间的徒步穿越,大家的胃口通常情况下不会很好,我们的食谱在列好以后最好能稍微打个折扣。

在负重的角度,列食谱时也有一些选择的原则:尽可能不要带膨化的食品,占地方。不要带铁盒包装的食品,重。少要带含水分大的食品(水果除外)。不要那些制作很麻烦的食品。

关于穿越食谱的制定,绝对是一个非常值得讨论和研究的问题,这里只是点到为止。

最后,关于水。个人认为,无食品等补给的负重穿越时长最多可以到四天。而无水补给的负重穿越时长最多只能是两天。在北方的旱季穿越时,制作线路的时候注意了解水源的信息,根据水源的情况来确定最终的线路,这一点真得很重要。如果可能,我们最好能够每夜都能择水源地露营。

行走,以健康为前提,以心情做支撑,以置身自然当目的,以合作的团队算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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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讲到路线了。为了免得我一个人在这里喋喋不休,没去过的同学不知所云,我们还是拿图说话。

阳光已经有很精彩的图文游记,我这里只挑20个关键性节点,配以图片,主要是为了说明我们的行程。

BXq9gm1v.jpg

图中节点解说(以下时间是在匈奴人的时间表的基础上,用照片时间做了矫正):

1)松树岭村,我们穿越的出发点,海拔约1900米,1日17:20走。 hXKiww1m.jpg

2)第一个宿营地,海拔约1950米,1日晚18:30到,2日早7:05走。 rTRiiq2S.jpg

3)山坳补水点,海拔2050米,7:45到达,接满六瓶水,刷了早饭用的锅,9:35走。 HbSDFeu4.jpg

4)牛圈垭口,未作停留,海拔2200米,10:00。 Gp8aBszl.jpg

5)南沟上游,海拔2300米,午休,再次补水。10:45到,12:30走。 o5MOpkn2.jpg

6)南台的标志:小庙,近在咫尺。五人冲顶南台,但是大家好像并未走近。海拔约2720米,13:40。 o4cL8bNl.jpg

7)另两人此时在南台东侧垭口,海拔2670,13:40。 jMiLNjfq.jpg

8)队伍在南台下汇合,短暂休息。海拔2650米,14:50。 CIz0ngmr.jpg

9)半路怪石。海拔2700米,15:10。 HrJQwqSQ.jpg

10)阴坡的积雪,没有足迹,我们踏雪而行。海拔2600米,16:50。 QUjlfXKW.jpg

11)第二个露营地,白花营地,海拔2630米。2日17:55到,3日8:10分走。 7wuKUVZG.jpg

12)中台,标志是对面而立的两座房子,不过房子只剩半人高的墙体了。做秀一刻钟。海拔2801米,8:55到。 Dr8lE6JG.jpg

13)错切西台,走出去接近700米,到横切后的第二个垭口看到北侧的东台北台山脊,知道错了然后返回到第一个垭口休息,士气受损,往返错路浪费半小时,再休息重找路半小时。海拔2680米,10:20。 Icn5txYD.jpg

14)山脊午休,冰镇果珍。海拔2500米。11:30到,12:35走。 8w2wPpXW.jpg

15)遇到绿野队伍,飞狐要来两瓶饮用水,短暂休息。海拔2600米,14:35。 dECXCoHP.jpg

16)东台顶,河北省最高峰,海拔2882米。标志是各地驴友磊的石碑。16:15到。和天津驴友闲扯一刻钟,下撤。 K95YbHSX.jpg

17)在此处由山脊往山沟下撤,海拔2530米。17:20。 vi7UCa50.jpg

18)第三个露营地,旁边水流隆隆作响,海拔2320米。3日18:00到,4日8:30走。 Ohq0s99N.jpg

19)遇到下游不远处的另一拨驴子的营地,海拔2200米,8:50。 7FvfLYVK.jpg

20)穿越结束点,赤崖堡村。海拔900米(?),14:00。 13DQX2EN.jpg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5-16 19:21:1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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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的穿越线路简单的总结一下:

1)松树岭村至南台下,1#点至8#点,一路全为上升路段,前段坡度较平,最后冲顶后一小段下坡。海拔从1900米到2650米,平面距离约13公里,行走用时(含一刻钟以内的短暂休整,下同)5小时另30分钟。

2)南台下至中台,8#点至12#点,起伏的山脊先下后上,以及中间的一个大的北坡横切。海拔从2650米到2801,一路最低点也在2550以上。平面距离约6公里,行走用时3小时另50分钟。

3)中台至东台,12#点16#点,同样起伏的山脊,上上下下比较频繁,海拔从2801米到2882米,最低点在2500米以上。平面距离约7公里,行走用时(扣除掉误走西台的时间)5小时。

4)东台至赤崖堡,16#点至20#点,一路下降,海拔从2882米到1100米。平面距离约10公里,行走用时7小时。

路线总平面距离约36公里,全程行走用时21小时另20分钟。这个数据可以给广大驴子们一个印象,至少在我参加的大部分山地负重穿越活动中,平均时速大都在1.5公里多一点点。

这里试着跟那个最快的十四个小时另五十分钟五台一日连穿的时间形成作了比较,他们跟我们重复的路段有两段:

1)东台至三岔加三岔至中台,他们用时2小时另25分钟,我们反走,正好是两倍时间。

2)中台至南台,他们用时2小时,我们反走,又是两倍的时间。

从这个层面上讲,我们的速度并不是自虐的,我们只不过是在负重的走着而已。当然,可能对更多的人来讲,能负重走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毕竟,一日的穿越没有这么大的负重。

毕竟,能够十五小时之内完成五台连穿的,总还是少之又少的。

小五台是京驴必去之地,绿野攻略中关于小五台也是非常多的,有些俱乐部也几乎每月都做小五台的活动。

这一次,在山上就碰到了不少队伍,大都是背包的驴子。当然,每支队伍的大小不同,路线不同,玩法也不尽相同。

风景、强度、路线、心情、友谊……这些都是我们追求的,但是你更偏重什么,更关注什么,自然决定了你跟什么样的队伍,走怎样的路线。

本想对我们的以及知道的其他一些队伍的路线谈一些想法的,但忽然发现,这样一种讨论,在穿越者必然是没有氛围的。对小五台还有想法的同学,如果感兴趣的话,在另行交流吧。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5-21 11:02:3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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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台穿越已经结束了半个月了,仿佛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这篇胡言乱语也拖拖拉拉的堆积了两万字。

文字里涉及了很多的东西,穿越前的准备、队员的变动,穿越后对装备、水、风景、路线等等的回忆。其实,这些东西大都是很物质很理性的,而在写这样一篇东西之前,因为坛子里已经有了小匈的行程时间的记录和阳光图文并茂的叙述,我的本意是希望在自己的文字里承载一点感性思维的,无情的人也总有他感性的一面吧。

出来走就要满四年了,再澎湃的爱情故事也到了归于平淡的阶段,对于穿越,心中的爱恋也慢慢走过了凝重,开始迈向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平和。这个时候,更渴望自己的户外能够拥有一种慵懒、一种万事无所求、诸事无关己的惬意。

当流汗的滋味远去、当景色的转换模糊、当等高线疏密错落的记忆不再那么深刻,还能够留在脑海里的,是我们队伍中每一个人的笑脸:飞狐、阳光、jacky、老彩、小匈、阿布,还有那一段段温馨祥和的场景。

长线,说到底,还是人与人之间的共融。

人没有绝对的善恶,快乐的根本在于能够心无芥蒂的相互付出与承担。很庆幸是和这样一群人出行,让我们相互了解、相互信任,并早早的期待着与每一位下一次的“共同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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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绿野查攻略,无意间翻倒自己转贴到那里的去年五一小五台穿越总结。

重新看过,心中感慨无数。

这次从小五台到大五台,山,怕是没有多少不同。

只不过,身边人的面孔都变了。朋友们,你们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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