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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9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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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晚上 磨难与决策
1.没有帐杆的帐篷
在一片竹林边,金枪鱼命令扎营,极度提出去找水,他劝解到“别去了好兄弟,从早上到现在连水的面都没有,是徒劳!”
水在沟下形成一条平如镜面的河流,不时发出哗哗地声响,但凭感觉,至少需要一天,谁也不可能去下沟去水,只能望梅止渴。
极度几乎是央求的腔调:“让我去!”像个要吃奶糖的稚童,金枪鱼说只给你十分钟迅速返回。他深信极度的冷静、稳重和遇事时游刃有余的风度。他放掉了他。
金枪鱼的帐杆被领队背去了,望着内外帐发起楞来,在这个晚上,纵然有一万个理由,也应该四个人同帐,以便消除彼此内心深处的恐慌与狂燥,但他实在有很多事要同毛驴单独商量。
突然金枪鱼的灵感来了,他砍下四根粗如小孩鸡鸡的竹竿后,和毛驴两个人做起了可以打上满分的帐杆,但被极度笑的合不拢嘴:“那帐篷,微风都不敢吹一下!”
极度XX,看到用细竹杆撑起的帐篷,一个劲地发笑:“那能经得起风吗?”
四人分别利用自己的空挡,对着天空和森林,呼叫着领队的名字。
2.挖树根.收集尿
四个人为了补水,撅着屁股,徒手抠土,老鼠挖得最起劲,像偷地主家的红薯那样惊喜万分拖深抠,好不容易抠出一条粗如小拇指的树根,折断前,都企盼它像水管一样,能流出水来,但谁知金枪鱼先咬了一口干枯的树根后:涩而发苦,没有一点水感!老鼠紧接着也咬了一口,然后四人就失望地瘫坐在地,给愣了!
嗓子渴得几乎冒烟。。。。。。
金枪鱼考虑箭竹叶晚上会呼吸,于是将两只特大的塑料袋套在一缕竹尖上,梦想着第二天会收集到其中的水分;接着又和毛驴分别将雨衣打开,铺放在竹林的斜坡地面上,在其下斜的地面上,用手挖出来一个小坑,将锅放进去,梦想晚上的露珠会自然地从叶上掉落至雨衣,再让其滚落到锅中。
他正式命令:“从现在开始,要收集尿,谁 也不许随便放掉”,"另外明早,大家要早起,如果有露水,大家带上毛巾,穿上容易吸水的衣物在竹林中来回走动,收集露珠。"
金枪鱼突然想起了背包中的大青菜,但打开后有股轻微的变质味,但管不了这些了,每人发了两三个叶片,大伙贪恋的咬了一口。白色发胖的茎秆部位水分多的如同酥梨,但他还是没舍得让大伙吃完。
3.给领队送去的信号----篝火与呼唤
毛驴寻找一些枯枝杂草,堆在一起边点火边自言自语到:“咱们升起一堆篝火,给领队一个信号,好让他发现咱们吧。”话毕,其余三人猛然间聚集到柴堆旁,点了一次又一次,极度和毛驴用口吹得非常认真,但这堆篝火该燃起时它却没能燃起来。
于是金枪鱼劝导大家:“快进帐篷,少说话,早点躺下,减少运动,控制呼吸,保存能量!”在黑暗中,金枪鱼看着大伙钻进帐篷内他却在外面漫无目标的徘徊。刚才吃过的大青菜向发酵过了头的酸黄菜直往上顶,冒着难以忍受的恶臭与酸味。
他喊叫着领队的名字,呼叫的声音中带着期盼并掺和着哀伤,那撕裂嗓门般的呐喊似乎在呼唤迷途的羔羊、受伤的小鸟快点回巢,让人听着有点发寒掺、打冷颤。毛驴和极度实在听不下去“金哥,快回帐篷吧,你再叫是没用的。”
帐篷里没有了老鼠和极度的欢笑声,说话声也压得很低。毛驴和金枪鱼,不谋而合地你一句我一言断断续续的回忆各自的人生,死一般的寂静中冷不丁的蹦出几句,而且声音压得很低,生怕他俩听到影响情绪。
4.哀伤与脚步
毛驴多次唉声叹气的感叹道:“哎,我呀,这一生一直太顺了,没想到这一次将面临这样的困境……,咱们前三天也太顺了……”凄惨的语调,几乎要抽搐的躯体,两个人谁也不愿意去看谁,眼睛都在紧闭着,尽管毛驴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
突然,帐篷外面有了沙沙的脚步声,金枪鱼以为是领队回来了,惊愕的发问:“谁?!”“我!我想溜达溜达。”极度带着对水的强烈渴望的一种茫然的语调.刚才金枪鱼在帐外忧伤的徘徊时被大伙劝回入账,这次大伙又呼唤极度快点回帐,焦躁不安的情绪在悄悄的蔓延,甚至每个人都考虑到死亡竟然来得这么快。
金枪鱼用脚蹬了一下依然在沉思的毛驴说:“咋办?极度好像渴得到了极限。”“那也没法子呀,能咋办?忍吧”毛驴沉稳的轻声答道。
极度在帐外似乎转着圈,沙沙的碎步声时慢时快,寂静的夜空里,那脚步声清晰的如同鼓点,步步敲打在金枪鱼紧绷的神经线上,时紧时松。后来才知道他在外面渴得实在无法忍受瞄上了草根(或许是他开玩笑)........
“如果有把吊锁,我想锁住他俩的帐篷拉链……”金枪鱼喃喃地说,担心队员夜半头,极端的念头在心底一闪而过。毛驴一声不吭地闭着眼睛,没有回应。
过了很久,极度带着无可奈何的哀求声说:“金哥我想再吃点大青菜!”
金枪鱼背包的头包中塞着两个橘子,头包中的饮料瓶中还有四小口水,但他不但强烈地控制着自己的渴欲,也没打算让渴的发疯的极度去饮用,而是咬着牙,横下一条心,要放到生命的竭尽之际的危难时刻才肯拿出来救人一命,否则他宁愿让它烂掉扔掉也要背下去。这显示出他的某种残忍性。
极度边吃边说:“真棒!这水真多呀!只是吃后直往上冒酸水!”何止是冒酸水,其实多少有些腐烂变质了。
6.最高级会议----黑暗中的磋商
毛驴带来的一张没有标注任何数据的地图,被金枪鱼第一次打开,仔细地端详,上面有LEO穿越该条线路时的点与点的连线,根据推断总路程根本没有过半,谁的心里都没底。
金枪鱼担心毛驴打呼噜,两人分别头枕两端.更担心毛驴的怨气与低落情须传染给自己。他是那种别人一哭他就能流出眼泪的人。
金枪鱼强迫毛驴关掉头灯,他喜欢入眠前绝对的黑暗和相对的宁静,因为在黑暗中方能深思熟虑,在宁静中能洗涤去尘垢。
两人轻声柔语地商量“决策”,不是面对面的双目相视,而是底气不足地分别平躺在帐的两头,闭着眼睛,两个人的每句话都带着死亡的尾巴,因此,两个人的对话少的可怜,谁也不敢更不肯口出狂言。
令人惊讶的是这样重大的决策,两个人冷静地没有半句争执,无论谁提出一种方案,对方都没有马上否决,而是站在彼此的思维角度上来剖析日后几天可能发生的不测事件去仔细推测,尽管每个人的意见都可能是错的或是对的,但每个字的份量重若千斤。
(此处商议过程请允许删去300字左右)
两人分别就以下战略作了探讨
① 后退,寻找晚我们一天的小喜子,如果擦肩而过,无法会面,再原路下撤。
② 顺沟出山,但风险性较大。
③ 搜索领队。
④ 继续寻找向前的正确路途。
(在这里,十分感谢毛驴沉着老练地同金枪鱼敞开心扉进行推敲商议)
完毕各自又将疲惫不堪地肉体似醒非醒地翻来覆去。不言而喻两个人都在推断自己在未来几天里死亡的状态是被渴死?饿死?还是遥望着天空搜救的直升飞机疯狂地追逐着?
金枪鱼的思绪陷入了想象的汪洋。他自幼被母亲笑嘻嘻地抱着去看枪决犯人;工作后,他骑着自行车又乐哈哈地追逐到枪决现场去看热闹。那犯人或被执行完毕,尸体一横,无人过问;或着有时脑浆流满一地,被老太太挖去一块加入馒头中,让傻儿子吃,说是可以变聪明……。
那麽未来几天,我们四人会怎麽样呢?他想起了野猪长长的鼻子,狗熊那锋利如刀的牙齿。
金枪鱼喜欢过“人的葬礼”,因为它是人的一生中“最后的盛会”,那亢奋撼人的锣鼓,令人痛哭流涕的哀乐,陪送死者迈入自由天堂的缭绕香火,总能洗涤他的灵魂。甚至在海外飘荡的日子里,他不去游山玩水,要求去参加外国人的葬礼;甚至他刚做驴不足三、四个月便无法理解地参加了“墨脱浪人”的葬礼,在大殿里他五体投地为一个素不相识的驴友遇难,而痴情地默哀过。
但今天死亡,竟然来的这麽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容不得和你商量半句?
金枪鱼想起了家,想起了女儿问过多少次也没她的存放私房钱的银行密码。泪珠轻轻的滚落了出来。他想去舔,但没能做出他怕越舔越多。
金枪鱼自幼以考虑过死亡,也考虑过自杀,但那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
他喜欢过列车一闪的粉身碎骨,也喜欢过因病难忍的安乐死,总之是那种速战速决,没有感觉的死亡,但这次却面临着渴死,饿死或在沟沿中摔落后带着痛苦呻吟声慢慢地死去的方式,简直是上帝在作弄人。
他又叮咛毛驴说,咱俩明天一定在他俩面前不能暴露出束手无策或过度伤感的情绪,要始终给他们一缕向前的光芒.
他闭上眼睛,心想咱们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但又反毛驴:"咱们真能走出去吗?"没有任何答复,寂静笼罩了周围
第五天 上帝的礼物
(10月4日)
1.困惑
夜半,静悄悄的.....
金枪鱼展开毛驴带来的立体图(如图所示),试图寻找自己所处的位置,但黑色和黄色为主调的地图,给人一种不安、烦躁的视觉效果,尤其那一大片黑色的图示,有点像葬礼上人们身着的黑纱。
是的,去年十一月初,西安的驴友们在青龙寺的大殿里,为”墨脱浪人”举行超度时,那个夜晚人们身着的衣服是一片庄严肃穆的黑色,金枪鱼感恩”墨脱浪人”卧薪尝胆、历尽艰险为世人留下了许多珍贵的摄影作品,尤其拍摄的墨脱和西藏的照片净化过自己灵魂。这便是自发性地去参加这位素不相识驴友”超度”的最大的理由。但自己这次如果发生不幸,会有人来吗?自己只是为了满足狭小的个人欲望,会被驴友们认可吗?一定被指责为”耍二、胡弄、称能、自不量力”吗?
躺下,再坐起来:明天再走一天,如果还没有水,所有队员是否都到了极限,遗书该在何时写?路!到底在哪里?领队现在睡在何处?他会有意外吗?他一个人能撑几天?
一个又一个的问号,像大雨前的蚂蚁排着队.....
领队的突然丢失,对大家的情绪打击很大。谁心里都明白深山老林丢失一人,是行之大忌。
金枪鱼临行前拜读过小喜子博客中描述"有关去年国庆节鳌穿太时,在拔仙台附近丢失一队员时"他那感人泪下,撕心裂肺般的焦灼心境;他更忘不了去年九月,从冰晶顶奔向桦林湾时,由于自己的暴奔而使阿土和熊掉队,蜂鸟头顶大雨,在夜晚寒风中,对着远山呼叫着队员的凄楚场面。
但上帝这次阴差阳错地居然将自己推到了小喜子和蜂鸟的位置,这真是报应吗?
他摇摇头,不想这些了,大家死了就死了吧!不知是药物发了威还是累的过了头,或许想通了,居然还睡到了天亮。
2.上帝的礼物
6:30大家钻出帐篷,树叶和竹林中连一滴露水都没有,毛驴和金枪鱼昨晚上,铺在竹林下的雨衣也干巴巴的。看来想收集露珠取水的梦幻破灭了.
老鼠对大家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和极度昨晚都想了,昨天咱们如果继续返回梁上,去找领队说不定还能找着他!",大家对领队的担心已经忧心重重到达了极点。
金枪鱼突然对大伙宣布:“从今天开始毛驴是咱们的代理队长,我给毛驴当参谋.我们要朝梁上方向边横切边找领队,按GPS的方位走!我包里有两个桔子还有一点水,但那是留给操控GPS毛驴的”,这可能是对极度的一种强烈暗示:要忍受!
还是口喝难忍.....
金枪鱼收拾外帐时发现其内侧表面有露珠,忙呼唤极度和毛驴,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轻轻解开固定绳,将外帐返过来后,平铺在地上,开始吸吮附着在上面的露水,不管它是夜间地热或呼吸出来的热气形成的,还是屁臭熏出来的,三个人耐心地在吮.在舔那血红色外帐上的透亮的露珠。
不太嗜水的老鼠,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金枪鱼将装有尿液的水瓶小心地插在侧包里.....
这天出发的很早,大家边向上缓慢拔高,边呼唤着领队。金枪鱼拿着对讲机走在后边,大约二小时后横跨一平缓的洼地沟带时(大约在小喜子第二张照片中的右下方1.2公里处,GPS已经打过点),走在前边的极度大声喊:"有水!",他听后浑水像电击过的一样,麻酥酥的,当确实看到水在流动时,几乎激动的浑身都软了,这是上帝送来的礼物。
大伙又乐了,卸装取炉子,哈哈...,美美地悠悠地饱撑了一顿,毛驴的一瓶辣子咸菜,让我们吃了个精光。这顿饭吃的很爽.....
什么死亡呀,焦虑呀,不安呀统统他妈地滚到一边去了。
说实话,如果有人提出要扎营睡一觉后,起来再喝,我们谁也不反对。
这可能就是人生,有低谷有高潮,绝望中总有曙光。但过分的突然,总让人受刺激太大。
这个普普通通的小溪流,对极度XX来说是他的救命之河,是他第一个看到的,应该叫它”极度川”吧!
3.再度搜寻
说实话,大家吃饱喝足后,才想起了领队。于是,便盲无目标地大声呼叫着.....。声音在遮天蔽日的树林中远远逝去。金枪鱼把瓶中尿液倒掉,洗好后灌水装入头包中,待确认每个人答复说已灌饱水后,和毛驴一起四人朝着老鼠所分析的领队在梁上的方向再继续攀爬。
走一走,喊一喊.....一个多小时后,终于爬出了原始森林,一片茫茫的石海又横在眼前,距离山梁已经不足五十来米,视觉非常开阔,左前方(东侧)再斜插过去5.6里地是一片硕大的平坦的草甸与森林交织起来的宽阔大垭口,垭口的对面,耸立着一座表面由石海与黄色矮松网织而成的半球状山峰,它高大而挺拔.孤傲于群峰.气势逼人。
由于没有地图,谁也不知道那便是必去之地,必登之峰,那是何峰之也。金枪鱼后悔自己出发时在汽车上,把从网上下载小喜子穿越的一张具体路线图的各地名称交给了领队,现在弄得自己却稀里糊涂,哪儿跟哪里都分不清,想猜个名字也说不出个一和二来.
按时间推断,领队昨晚应该可以走到此地附近,大家又叫喊了半天....,
这一天的阳光非常好,大家用目光环视了上下和前方,试图想发现领队的身影或是与山不一样的背包颜色晃动的影子,因为这是毛驴和金枪鱼昨晚商定的按照老鼠所指的领队所走方向,进行搜寻的.....,奇怪地是和GPS的方位感基本吻合,这让毛驴和大家感到一丝欣慰的是领队消失时所走的方向大致是对的。
按照GPS所示,毛驴命令大家朝大垭口而去,又命令大家沿路在主要树杆上拴上塑料袋,以防领队在原始森林的沟道中还未出来,爬过石海再穿越森林,老鼠给毛驴不厌其烦地看着表读出南和北,金枪鱼和极度在前边开道......
(上述情况大致发生在小喜子提供的第二张照片的右下侧不远处)
金枪鱼在前边行走在垭口的边缘,时不时地回头张望,这种动作已经成了习惯。
四个人从此成为相依为命的一个小团体了,尽管如此,金枪鱼对老鼠的怨气依然未消,一个劲地唠叨:"谁让你昨天,跟不上领队时,不去狂喊?!狂叫他?!""你为何不去大哭着喊:我跟不上了!""你宁愿一个人从山沟爬出去?....."就差两个字没敢说出口:"废物!"。因为老鼠总是或默不作声或笑而不答或只言片语地说:"领队说用口哨呢?....."
很显然金枪鱼依然陷入在丢失领队的深深痛苦之中。毛驴和其余两位小兄弟更是如此,深知这不是丢失队长的问题,而是此行出了大问题,他早上宣布毛驴为代理队长时,就警告过大家"我们此行的性质发生了小小的变化...."
4.坚持
金枪鱼首先走到垭口大草甸中央一棵独独的大树旁,十分疲惫地卸包后,头枕背包躺了下来,像死猪一样睡了起来,他已懒得去理人,这是他从第二天开始时的一种休息方式。对此,毛驴总是既关切而又更多地担心发问:"金哥,你不要紧吧?你没事吧?"
毛驴或许担心他的金哥精神情绪?或许担心他的身体!每当此时此刻,金枪鱼总是猛然座起,对着大伙乐呵呵地说:"没啥呀!金哥要是有问题,那大家都完蛋!",暗示大家自己身体硬朗,不会让大家担心的。
极度按照毛驴的指示,在身旁的树上拴上塑料袋.....
四人开始按GPS艰难地攀登起这座约4.5百米高的巨峰,途中壶里的水在一点一点地减少,脚步在一步一步地挪动,咬着牙,只有向上挪动,这真是样板戏"沙家浜"第五场<坚持>
5.望眼欲穿(对领队.水和羚牛突现的期盼)
谁也不敢大口地喝水,金枪鱼和极度边开路上攀,边目光搜索着水源,而每上爬一步,都可能离无水地带更近一步,焦虑又悄然爬上眉梢.....
这座山峰,在实际爬行中有点像干涸的牛粪状,爬上一层以为上到顶,谁知往前一走,他奶奶的又要爬一层,后来鬼知道爬了多少层.....
羚牛或野猪无事可干地将半山腰上的或草甸或矮灌林,拱出一个坑又一个坑,加上大雨的冲涮,坑坑洼洼,枚不胜举....
金枪鱼一直在寻找着羚牛的踪迹,在心里慢慢地骂起了小喜子和雷鸟他们:乱写游记,哪里来的羚牛嘛,分明是日弄人呢呀!
在沟道中找水像寻宝一样地艰难;在应该有水的垭口大草甸上,也难见水的面;那么在这座山峰上,如果有水源那就是谁家媳妇一下子能生五胎一样地稀罕.但金枪鱼依然吩咐着极度:"别光走,要找水!",走在后边的老鼠和毛驴多少看起来有些困乏.吃力....
突然,在半山腰间(离垭口有6.7里地,200多米高吧),稀稀拉拉的灌木如草高般的树间,一个很不起眼的平坦石缝中,金枪鱼发现了水影,大声喊:有水!欲卸包取吸管时,跟在后边的极度向上走了两步,兴奋地呼喊:"水潭!"
山坡上,似乎被洪水冲过或是羚牛发情时,所拱而形成一个长约两米卵蛋状的浅坑中,一潭清澈的水源,像大地刚刚献给山神的圣水一样地干净.明亮.....
四个人一直灌到肚子摇的咣当响,又开始攀爬令人腿在发颤的石海冲顶而去。金枪鱼最担心的是:好不容易爬上去,如果仅是一座孤孤地峰顶而已,又没了主梁,那该都傻眼了!
哈哈,刚毅与耐力让四人终于爬上峰顶,真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在该峰的中央,有一块巨石,其上有前人垒起高约4.50公分高的马尼堆,金枪鱼狂喊:"路对了!有人活动过的迹相了!",他又善意地骂起了领队"这家伙!从这走了,也不知道把帐杆给我放到这堆玛尼堆上!",老鼠回答说:"他也可能没看见这块巨石,绕了过去!但愿他从这走了,他要在峡谷里去找咱们那就可瓜了!",谁的神经都绷的紧地不敢再去多想...,只是回过身来,俯视了来路处,朝着远处的山谷大声呼唤着领队的名字。
回眸眺望,昨晚曾考虑过生死的那片森林算个鸟!算个小蛤蟆:扇形的缓坡,楔形的石海,像被匠工用刀认真切割过的一样井然有序,打死谁都不会相信那里还隐藏着一场四驴同生死曾抗争过的故事.....(难怪后来听小喜子说听见有人在对面山谷中呼叫....)
6.绝地扎营
17:00金枪鱼虽很疲惫,但还是不甘心地在玛尼堆上临别时,添了一块比巴掌还小的石头.
平缓的山巅(现在才据小喜子提供的照片知这便是金字塔顶)左侧,又是万丈峡谷.宽阔的峰顶绕过右侧陡然骤变成鱼脊状,长而尖利的刀状石块崎岖绵延至远方,上下起伏,好似传说中的灰色神鞭在空中凌空飞舞.只是间接中有几片枯黄的草甸乱抛于峰间,像神鞭上的黄彩棉....
为了逃离这块除了石头还是石头的塔顶,金枪鱼和毛驴决定沿峰顶去约一.二百米处的峰间草甸去扎营,此时时间已经逼进五点.谁知金枪鱼从峰左侧探十多米,忙呼叫快停!从峰右绕!因为眼前的绝壁悬崖令人打颤,簿簿的一层雾气从山谷时有时无地吹来,老鼠和极度又后队变前队地从峰右探路而去,毛驴和金枪鱼紧随其后.
疲倦慢慢袭来,夜幕在一道一道地拉黑,雾气也在不断加厚.....
从上午十点左右饱食至今,几乎米粒未进,除了给口中塞些老鼠的牛奶糖外(临行前和小喜子QQ聊时知要带奶粉和糖果),肚子叫的咕咕的,再也没人愿意吃可提神醒脑的金枪鱼的薄荷糖和奶粉.众人不断地上上下下,渐渐地失去耐心,看似一.二百米处的草甸,绕来绕去却不着边际.
17:40走在后边的毛驴在爬过一块巨石后,有一道可宽纳1.2个人的石缝和一.二米见方的杂石时,坐在地上突然说:在这扎营吧!其余三人刚刚经过那里,并没有觉得那里可以扎营,但都放下了包.
金枪鱼在查看过毛驴所指之处,心想"你好一个毛驴,接近六十度的坡体,别说扎帐,两个人搂在一块躺下,脚一伸都到斜坡外了,半夜谁若滚落下去,开什么玩笑!",他从早上开始,就有一种使命感,深深疼爱起以三兄弟了,更担扰起领队了(真心实意),二话没说,仅拿起对讲机,和极度试机后,留下一句"你们给我在这等着,我去找草甸!如果找不到,再扎吧!"话毕,便飞一般地消失在雾气中....
极度每隔2.3分钟就关切地寻呼"金哥!咋样?",十多分钟后极度等3人猴急了屡次地呼叫:"金哥,快回来!快回来!别再找了!""快返回呀!!"
但金枪鱼心想着:"反正不能在悬壁上扎营!下雨..落石;或下雪被淹埋?太危险!",嘴上答应极度我正在返回,但脚步依然向前猛攀,终于隐隐约约在峰与峰之间出现了一个很窄的垭口,草甸满坡,他气的叫骂了一声:"他*的,你在这!"
他欲想原路返回,但已经黑的天知道来路是哪,理智告诉他,千万别下降,平切!平切!
他恐慌地对着极度呼叫:"极度!好兄弟!你们三人大声呼叫我,诱导我!"
"金哥!金哥!在这!"
他寻声破雾而归,毛驴第一句话便认真地发问"金哥,你刚在那边和谁说话了?",他想这毛驴咋了,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呀,他又重复说着:"你肯定探路时和谁说话了,刚才我们在对讲机里听到了呀!"
是幻觉?疲劳?还是有鬼了?金枪鱼的脑海中溢满了恐惧,携带三人离开陡峭可怕的崖壁,扎营而去.
第五个夜晚 金字塔后的安乐窝
浓雾一团一层地从右侧山谷,伴随着一波一股地大风经过垭口向左侧山谷时停时狂地席卷而去...
早上拔营时,毛驴想将竹杆带上再当帐杆用,直握在手心太长不方便,但稍弯成弓形又被折断,金枪鱼一发火,算了,别要了,今晚上露营.
这会,扎营时,风和似乎下点细雨的垭口上,冻的人在发抖....
毛驴认真地将外帐上顶绳塞在垭口下一个石缝里,让金枪鱼用手杖当地钉扎住地绳,但几次都被风吹落了...,两人沮丧地在黑夜中坐了一会不知所措....
金枪鱼走到远在十多米外极度的身旁说:"你们两个,今晚上咱们要合住了!"
"好呀,我上次去...有七个人在帐篷里坐了一夜,四个人,小意思!"是老鼠清脆响亮地抢先答道.
为了防止夜半肆虐的狂风,四人又在垭口的左半坡的草甸上重新选址,不是坡太陡,便是石头过多,又重新扎帐于垭口中央部位。
四个人在金字塔的这一侧撑起了安乐窝,性格明快地老鼠,自此以后直至出山,将谈笑的风声像缕缕阳光一样照射进四驴心扉中的每个角落,而且他一天比一天地欢快.活泛.语多,简直和前几天判若两人.
毛驴真是那种不善于麻烦别人,在困难中不去求助别人的人,至少金枪鱼这样想,今晚如果没有金哥的话,毛驴宁肯露营在外了...
帐篷内,取暖灯高悬在上,老鼠担当厨师,极度像小狗一样地依偎在金枪鱼的身旁,时不时地听着老鼠的谈吐,憨厚地会心地发出笑声,毛驴也活跃多了,谈天说地.....
金枪鱼想问毛驴:"为何刚才执意要在悬崖处扎营?""为何说我探路时,有人和我说话了?"又怕伤其自尊,只好默不作声,只是疼爱般地用手不停抚摸极度的发梢,想传递一种关切安慰之情....
这个夜晚,四个大男人几乎没脱衣服没打开睡袋,八条腿像猪肠一样,在金枪鱼的一床大羽绒被下,温暖地搅和在一起....
在焦燥孤寂的秦岭之巅,亲密无间的盖被拥睡,成了终生难以忘怀的回忆!
这一天绝处逢生,两次巧遇水;前人码起的玛尼堆;垭口的草甸和极度.老鼠容纳了毛驴.金哥同住一帐的那颗金子般的心,上帝的礼物送来一个接一个....
第六天 暗号
(10月5日)
1. 昨夜的星辰
昨夜,一眼望去,天空和周围像老人患上了白内障一样,天色混浊,尽管是农历八月十三日,压根就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影子。
昨夜,尽管扎营时,狂风大作,寒气逼人,浓雾滚滚,但夜半嘎然而止的狂风并未掀翻帐篷,可怕的满天雪花也并非出现,周围静的离谱。
昨夜,在帐篷内,四人又谈起了死亡,话题自然是第五天夜晚的事情。
金枪鱼说:“我就后悔出门时,给家人忘了说银行存款的密码”
毛驴扑赤地大笑起来:"金哥 !你真行!还想那么多。我可什么都没想,死了就死了,啥都没有就完了呗!"
老鼠在帐篷口,给大伙边做饭边又说:“领队和我分手后,我首先想,背包的东西能吃几天,我要一个人从沟里爬出去了!”
此言一出,金枪鱼的气愤又上来了,对老鼠说:"你跟不上领队,为什么不在他后面喊叫,为什么不大声哭着喊他?还想一个人从沟里往出爬?沟道中的悬崖和瀑布摔断胳臂腿,谁去管你...",他还想再责问:"我们三个人没跟上你们,你都不会强行拧住队长,让他等一下?",但没能说出口,他心疼起老鼠,他庆幸老鼠没有一个人走到沟里,他不想将更多的责任推卸到这位小兄弟头上。
极度XX在一旁专注地看着大家,一个劲地偷偷发笑。
老鼠听完金枪鱼的话,像母鸡刚下完蛋似的,笑的咯咯地,或许他庆幸自己在石海中巧遇三人,或许为自己没有完全走入沟中而窃喜。
老鼠突然话题一转:“领队如果在沟里去找咱们,那就麻烦了!”这样的担心,大家直至出山,谁心里都没底。
金枪鱼分析说:“领队有可能先走了,因为只要他爬上这个山峰,山势就相当明潦,再则他没带帐篷这也不允许他多停留!”
(其实,领队在第三天扎营时,拿出地图看了看,曾说过:“扎营的地方可能就是金字塔垭口”那么领队误认为可能离将军庙不远了,故一个人先走一步。)
2. 暗示的信号
从第一天起,每天都按照领队所定的作息时间,6点30起床,这天也不例外。
这天,如果大雾弥漫,那只有原地等待,谁知爬出帐篷一看,碧蓝的天空,晶亮地迷人,远处的山峰或直插云霄或跌落入谷,似一幅神秘的山水画卷,静静地挂在天际。
8:10出发,在海拔3400米的山脊上,横切向前,顺着山势沿着兽道上窜下跳。
10点多一点,翻越过一个大石堆,走在前面的极度,首先步入较大的一个垭口上,他兴奋地喊叫:“谁扔的香肠?”
金枪鱼静神一看,误以为是领队的暗号,但看了一下,比铁饼还要大的一块厚烧饼也放在石头上,他说不是领队扔的,肯定是走在后面的小喜子在我们迷路时,他们又走到前面,吃不完而扔的,金枪鱼大呼:“路对了,小喜子能扔吃的,就证明他在减负,已经快出山了。”
说实话,别人心里咋样去看待,反正金枪鱼认为这是一种暗号。
习惯嗜肉的极度,捡起了那根长约20多公分的被人咬过的香肠,递给金枪鱼咬了一口,然后,坐在地上来不及卸包,美滋滋吃了起来,金枪鱼捡了那块大烧饼嗅一嗅,吃了两口,客气地问了一下其他人,但毛驴和老鼠只是摆了摆手,他想将饼装入包内备用,但心想:“小喜子他们能扔在这里,说明再过一半天就能走到西跑马梁了吧,那他们在减负,我们又何必添负呢?”
说真的,尽管毛驴的GPS显示到下个点有几公里,但点的名称都很陌生,至少小喜子的这种暗号让每个人心里都踏实多了.毛驴和金枪鱼在石堆后面的一块石头上,用针管去吸取小喜子他们还没有用完的水,那水里混合着杂物及泥土“(或是兽便)吸来吸去也只有半茶杯多。
稍息后,又上上下下沿着兽道从右侧练绕至山脊左侧(北面),途中走在前面的老鼠和金枪鱼多次发现了疑似领队的 一个鞋印,特别在有泥巴处,特殊的军鞋鞋迹特别明显 ,他俩高兴地向大家传递着:"太好啦,领队他走出去了!"
这又是领队的一种暗号!
3.穷途末路
十一点多,北面的半山腰,兽道突然绝迹,斜坡七十多度。再往前不是巨石,便是落差在三五米的断壁;向下下降五六十米,是一片延伸向上至曲肘般的山脊的碎片石海,在其末端是十分耀眼的草甸;向上是令人毛骨悚然头晕恶心的刀剑般的山脊奇石。
金枪鱼提议,顺势下降后,再顺半腰间的沟底顺切向前后,再强行斜拔高穿过碎片石海后奔往山顶草甸处。但是淮也不敢轻易挪脚,更不敢随口应答。他自己也没有草率抢先下行,因为下降多少,预示着还要付出几倍的艰辛再去拔高,况且坡陡路险,时刻有滚落的可能。
老鼠提出向上,金枪鱼答应了他的请求,让他上攀至顶探路,其他人原地等候。谁知因山势太直老鼠艰难地上攀了十多米,无可奈何地返回。
只有再强行向前,仅走出二十多米断崖就在金枪鱼的脚下。他问有绳索嘛,众人答道没有。
进退上下两难之际,只有上和下。但对于下降的方案,金枪鱼提出后,老鼠婉言反对,其余两人默不作声。僵持了一会,金枪鱼再次答应了老鼠的请求,让他直接向上攀顶探路。十多分钟后,老鼠呼叫:都上来!大家以为他这么神速地登顶了,便沿着七十多度的坡体一步一步的上移,谁知,和他会合后一看,更高更难的山脊奇石还竖在眼面前。
金枪鱼开玩笑说:老鼠!你把老兄们给哄上坡了!
老鼠乐呵呵道:谁愿意下沟呀,咱们硬着头皮向上吧!不然咋办?!
老鼠的决定给四个人带来了福音。跃过石海翻过山脊,在南坡上是视野极为开阔的斜缓向下的草甸。这里的山势有些像披着羊皮的狼,南坡的草甸是羊皮,山脊是狼的利齿,北坡是其丑陋不堪的魔爪。金枪鱼和极度飞也似的,深一脚浅一脚地跛行首先穿越在南坡草甸上,在三.四百米的切行中,这里的小坑洼成了四人的脚腕闪失次数最多的一个地段,个个叫苦连天。
13:00左右,在比较多石的山腰,发现了从石缝中向外滴流的水源,那水如老头尿尿似的,细长而悠缓,四个人花去一个多小时分别在三.四处的地坑中,才取足了泥水又迅速上路。
16:50爬着走着,又在不经意间翻越过山头,行至北侧阴面,起初还有兽道,而且偶然可以发现疑似领队的军鞋印。但路险坡峭,低矮的杜鹃树零零星星布满石缝中。这时,毛驴和大家似乎有点疲惫不堪,突然提出要在脚下扎营。但金枪鱼看了看脚下,七十多度的斜坡上卧头牛都能滚落下去,岂能扎营?心想:这家伙怎会两天两次都提出在这种复杂地带扎营?是嗜爱崖边陡坡?!(其实毛驴累的过了头,这一点被人们忽略了)
金枪鱼总结了一下老鼠刚才的经验,观察了一下地形,头顶上是陡峭的乱石,令人望而生畏,但他看了看表,才16:50多,便咬着牙说:不行!还早着呢!只要我能爬得动,你们都跟着我!上!
4.惊喜
在疲劳时,在张牙舞爪的狼牙山脊面前,拔高确实是一种考验,需要有一种坚韧不拔的勇猛劲头,需要慢慢地一点一点去啃。大家一鼓作气气喘嘘嘘地又翻过山头,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爬过来的。但令人惊喜的是又来到一个大垭口。
这个垭口的另一侧山峰向东方缓慢延伸而去。只是山顶上没有了石海,其形状颇有点像骆驼宽大的背部一样上下起伏,波浪式的自然而流畅地草甸绵延了好几里;那枯黄起伏的草甸,在黄昏的秦岭之巅,远远望去,尤如乡村蜡染作坊悬挂在空地上的一块冗长的枯黄色染布,在迎风飘舞。
后来才知道,那便是著名的西源
六天来第一次踩踏在舒服平坦的草甸上,沿着羊肠小道(羚牛踩出的)盘弦而下。四个人你追我赶,尽管只狂奔了一个多小时,但由于路好走加上下坡多,走的距离肯定超出了大半天的量。
满天飘起了雪花,刮起了大风。六点多,老鼠和极度似乎余兴未尽,还在飞跑,但被金枪鱼和毛驴命令扎营方才刹闸收步
第六天晚上 心花怒放
在长满矮松的垭口南侧林间,选择了营地,地面崎岖不平。大伙用枯草树枝填了半天,勉强支起了帐篷。雪依然在下着,转眼之间周围在变成一片白色,风也很急,金枪鱼看着雪花心想这下水源不用愁了,于是将背包中的两个桔子的一个取出装入衣兜中和大家一起,把所有的食品拿出来扔在了帐篷口,钻进了帐篷。
老鼠依然主动当厨,这小家伙不但爱做饭,而且做的味好。金枪鱼懒散地躺在里边,啥也不想说不想干,毛驴和极度斜靠在两侧。老鼠边做饭边聊天,给大伙讲起了往事.童年.未婚妻,令人惊讶的是他谈吐起来,从来不重复,语气清脆,字字有力,笑声如铃,口惹悬河。而且做饭的手也不停歇,翻遍了四个人的食品袋,就能谋划出该给大家做什么,从不乱套。
金枪鱼佩服老鼠的同时,心里又在嘀咕着:这家伙这么机灵聪慧,咋会在自己眼皮底下,放掉领队呢?突然摸到了那个在该享用(缺水时)而没让大家享用珍藏了好几天的桔子,不愿意再去看它,因为只要看到它就让他想起了极度冒烟的嗓门,干裂的嘴唇,于是交给了极度去剥。谁知,极度十分认真地剥完后,耐心地数着瓣想平均分给大伙,但却突然问:"你们谁说说,这桔子瓣为什么是单数?",没人理他,也没人回答(写到这里,我才灵醒,极度可能比大家少吃了一个辫,这家伙也不明说)。
老鼠煮了一锅又一锅,挂面.方便面.紫菜汤什么的,谁也分不清谁的筷子谁的豌,吃了一波又一波,最后连金枪鱼曾经盛过尿的水瓶的水也都煮饭吃了,在一片笑声中吃了个嗝儿饱。
这天晚上,吃饱了。
这天晚上,大家了解了老鼠的过去,他曾冒险抄近道环绕青海湖时,在沼泽地中深深后悔过;他还有一位青海出身的回族女朋友,他年幼时是令人心烦的打价王;现在又是某大学学生会主席。而且大家也知道了在上鳌山那天他的怨气所在,原来他就想不通,为什么那---么着急要上药王洞,一天不行两天也行呀!而且他比大家都担心领队的安危,一个劲地说这大风下雪的,领队能熬过来吗?(其实,其他人都在心里关心,只是不善言表罢了!)
这天晚上,大家也了解了毛驴,他自幼就一直学会了自理 ,他是一个很有修 养的人。
这天晚上,金枪鱼再次用老鼠 的药箱,在化脓发臭的伤口处,消毒换药,三个小兄弟都说回家后找大夫快用刀把坏肉刮掉。
金枪鱼和极度总是默不作声地静静听着,时不时地笑出几声来。
从昨天晚上开始,大伙就谋算着咋回西安。这时,大家又苦笑地又乐呵呵地说:钱都交给了领队咋回呀?老鼠说的眉飞色舞,把兜里钱都点一点,只要从汤峪门口能混出去,找辆车到家后再付钱给车吧;要么在拔仙台找游人换几张出汤峪票吧;要么把咱身份证押在汤峪门口改日给他送门票钱;
反正是都想坐缆车,谁也不想走了!
最终还是决定经老庙子,从都督门出,不要门票,再从老县城坐班车去厚珍子想办法,说不定领队还在山下等咱们。
老鼠又拿出了毛驴那张足有半米多长的黑黄立体地图(如帖子中粉色图所示),听着毛驴的讲解,这里是老庙子,我们大概在这里,这里是鳌山,老鼠听的心花怒放,一脸成就感地笑着问:我的天呀,咱们真从这里(鳌山)用脚走到这儿了吗?
大家相互依偎,躺在一条羽绒被下,夜半,老鼠的两条腿不经意间搭在三人的腿上,金枪鱼故意轻轻地搔了几下,被反问后,他答道:"我腿发痒,把你腿当成我腿了!",大伙几乎都笑瓜了。
夜半,总爱起夜的金枪鱼,让毛驴提心吊胆的地问:"你又干吆去?"。
第七天 10;20突遇暴风雪,队员发病,紧急扎帐,14:00突遇女驴.,翻越老县城秦岭之巅,毛驴所坐的摩托车前轮几乎掉入悬崖..领队的夜半迎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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